衛士趕忙給張飛填了個座位,讓張飛坐下。
眼前的酒真香啊,張飛用鼻子猛地嗅了幾下,沁人心扉啊!主人沒發話,自己也不好意思端起酒杯先喝,是吧,忍!
“來,喝酒。”
臥槽,終於發話了,張飛急忙端起酒杯就要灌下去。
“這酒度數很高,不能一口幹掉的,要口喝,慢慢品嚐。”
張飛向左右一看,可不,大家都是口慢喝,嗯,自己也學著別人的樣子喝了一口。盡管是口,還是比別人喝得多。
這酒好啊,喝到嘴裏醇厚、滿口生香、回味悠長、香氣持久,張飛搖頭晃腦沉醉其中。
“翼德,本將軍記得,你家還是比較富裕的,怎麼出來喝酒,桌子上隻有一碟菜,這不像以前的風格呀!”
臥槽,哪壺不開提哪壺,張飛的臉一下子露出苦相:“回將軍話,今時不同往日了,某現在身無一文,即便是喝酒,也要賒賬。”
“嗷,諾大的家財這就沒有了,就算是揮霍,也不會這樣快就全沒有了吧?”
“咳,前幾年黃巾亂起,我結拜大哥要起兵,參與剿滅黃巾軍,所以,我將家財變賣了,結果,哎,別提了,反正是一言難盡……”
“額?怎嘛會介個樣子滴呢?我家主公也是在那個時間起兵的,剛開始也就幾百人。嗬嗬,我主公現在已經是將軍、刺史,反差也太大了吧?”
典韋在旁邊插話,泥嘛,火上澆油哇。
“哎,寸功未立,怨得誰來著。當初,除了來回跑路,最後好死不死的還救了董胖子。麻痹的,誰知道這貨翻臉不認人。別提了,更別當初造多少罪了,苦哇,俺老張一肚子苦水沒處倒……”
“嘿嘿,還是俺老典運氣好,想當初老典遇到主公收留,老典當時要求不高,隻要吃飽飯就行。到如今俺老典別的不,就眼前的瓊漿玉液,大家都知道有多貴,是吧?俺老典喝,嘿嘿,喝的全是黃金啊!”
泥嘛,典韋也太壞了吧!這不是往人家張飛的傷口上撒鹽嗎?麻痹的,命不好啊,人比人氣死人,黑張飛現在黑著個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端起眼前的酒杯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張飛很痛苦、很悲傷、很無奈,猶豫了再三還是開了口:“將軍,能不能收留俺張飛?”
“額?你要投靠我呀,介個當然是可以滴,翼德啊,你投奔我,你那個大哥怎麼辦呢?”
“好辦呀,我與大哥一起投靠將軍不就成了嘛。”
劉展急忙搖頭道:“啊哦,不,不不,那可不行!不是我在背後別人壞話,你那個大哥,一張嘴哄死人不償命,若是跟了我,嘿嘿,今後被他賣了,還要給他數錢,不行,不行啊!”
這話別人不見得相信,與劉備呆久了的張飛相信,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可是,到現在一切都晚了,難道要分道揚鑣嗎?這可不行啊。張飛內心裏很矛盾、很痛苦。
這個時代很重視誠信、忠實,若非情不得已,一般的情況下大多數人很少背叛。
“我大哥怎麼也是中山靖王之後呀,這樣的身份也不行?”
“中山靖王之後?沒聽過有這麼個人。”劉展淡淡地了一句。
旁邊的典韋,可就沉不住氣了:“我家主公可是皇家宗室認可的中山靖王之後,你大哥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後的身份,可曾被皇家宗室認可了嗎?兄弟唉,中山靖王之後千千萬萬,隨便一個姓劉的都可以自己是皇家身份滴,查都沒法子查。但是,自己不算數,要皇家宗室確認以後,才是真正的皇家後人。”
臥槽,這話的張飛有些頭大,不過,細細一想的確有道理,張飛的臉上陰晴變化不斷,內心了想什麼別人不知道,隻是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眼前的酒喝的有些快,衛士走過來給倒上酒,張飛三口兩口就喝完了。這酒可不是以前的黃湯,度數蠻高的,加上現在的心情很差,很快張飛已經顯現出醉態。
劉展拿起酒壇子一看,還有大半壇子酒,道:“今就喝到這裏吧,翼德,這壇子酒剛啟封,留著回去喝吧。在這裏喝醉了不好,你這塊頭別人也難以攙扶,回家慢慢喝吧。”
也不管是正在痛苦中掙紮的張飛,還是沉醉在醉意中的張飛,眾人收拾一下,離開了酒肆。
酒桌上隻剩下端著酒杯,還在猛灌的張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