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雙眼掃過她微微泛紅的雙頰,忽而自己的耳根也開始發燙。
他確實不該這麼猛烈,這畢竟是她從未麵對過的,也許該溫柔些,也許該克製些。
可麵對著她的軟語嬌柔,他總是難以克製。
容阮阮見他沒有回應,天真地看著他問道:“殿下不會嗎?”
“不會。”
他脫口而出,穩了穩身形,雙指輕觸了鼻子,睨著她明顯泛虛的雙腿。
容阮阮不自覺將雙手環過他脖頸,不停顫動著長長的睫毛,咬緊的嫣紅唇瓣裏溢出委屈的哼唧聲,在他的心尖來回擺弄。
蕭承晏稍用勁就將她整個托起,堵進懷裏,目光集聚在如貓咪般柔順的緋紅臉龐,細聲問道:“回哪兒?”
她沒有回應,側過臉去埋得更緊,微微動了身子抱他更緊了些。
蕭承晏徑直將她帶回了自己房中,將她放到榻上,便起身要走。
“殿下去哪兒?”
“你睡吧,我還有事情。”
“可是......”
話音未落,他便合上門,吩咐著王嬤嬤:“再去拿盆炭火來,多拿床被褥。”
王嬤嬤道:“殿下,那湯藥要備著嗎?”
忽而想起共浴時容阮阮身上的可疑之處,他頓了頓,回道:“若是她不願喝,就不必勉強。”
蕭承晏喚離風前去,指尖落在離風肩上相同位置。
“當日你說在東宮出現的女刺客,左肩後受了執鈞一劍是嗎?”
離風回憶片刻道:“是,執鈞死前告訴過屬下,大約是在殿下所指的位置。”
“確定嗎?”
“屬下確定。”
蕭承晏眼神陰鬱,無力地卸下指尖。
容阮阮的此處有一梅花圖案,位置精巧,故而引起他的注意,是巧合還是她有意刺青以掩飾什麼?
他更傾向於後者。
若此事與容阮阮有關聯,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與容府有關,與敬王府有關,難道東宮行刺失敗後半年未到太子便死於戰場,真的是蕭承敬為奪嫡而痛下殺手嗎?
想到這,他不免心頭一顫。
“殿下,您怎麼了?”
停頓了許久,他忽然回應道:“陸堯與執鈞自幼一同拜師習武,招式獨特與陸府有別,隻是陸堯後來在軍中又統一了刀劍之術,是吧。”
“是,不過屬下不明白,殿下怎麼忽而問起這個”
“當日本有一刺客死於執鈞劍下,若非那女刺客折返回來拚死相救,也不會受執鈞一劍,是嗎?”
“正是。”
“當日東宮內部消息封鎖,可那此刻和執鈞交過手,若那刺客以為陸堯就是當時殺了她同伴的人呢,那是不是像那日一般,會為她的同伴報仇……然後......露出馬腳”
話罷,蕭承晏目光呆呆望向前方,此刻起他已是設局人。
半個時辰前的溫言軟語,終於還是在他心底深處藏了起來。
“殿下是懷疑王妃嗎?”
他的眼神淡漠,透露著一絲遲鈍。
“再過幾日,我會教她舞劍,見機行事。”
“屬下明白。”
修書的職責並不如外人所說的那般清閑。
他好像終日忙著。
直到二皇子提及冬獵,他竟也饒有興致地參加。
每年皇子們都會帶女眷,這次他已為人夫,自然不例外。
在蕭承晏說過紫色最襯她後,她也漸漸換回先前所喜愛的各色衣衫。
而前去狩獵場前,她雙手捧著灰墨色騎服,早早便候在他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