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夜晚,我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天空上那一輪皎潔的月亮眺望著遠方的大山,看了一眼手機,馬上12點來,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數著。
“23:59分,57秒,58秒,59秒…,18歲咯!”成年的那個夜晚,我徹夜難眠,說不激動是假的。18歲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不會再被家長約束,意味著成年了!意味著自己再也不是家長口中的小孩了,咳咳,我最在意還是打遊戲再也不用要家長實名掃臉了,對著自己臉一照就完事了。
可是……,18年一轉眼就過去了,說不遺憾也是假的,光陰好似流水,湍急時猶如逝去的歲月,緩慢時就像現在無憂無慮的過著的生活。
突然一塊彈珠大小的鵝卵石朝我天靈蓋砸來,“紀源,我就知道你小子沒睡覺,下來!”我忍痛朝窗外看去,看見俊豪那小子朝我一個勁的對我笑,那笑的樣子還是那麼欠揍。
正式介紹一下吧,我叫程紀源,江西人。秘法第十二代傳人,那個欠揍的小子叫何俊豪,我倆一個村子的,卻不是一個姓,隻是聽爸爸說他們一家子是在我曾祖父去世的幾個星期後搬過來的,就住在我家隔壁。
這小子扔東西還是這麼準,要知道我房間在三樓,雖然靠著窗戶,但是大冬天的,為了透透氣,隻是把窗戶打開了一個胳膊粗的縫隙,使得風多多少少可以吹進來點,不至於被凍成狗。
在不砸到窗戶玻璃的情況下砸到我腦袋,我也是見怪不怪了,那家夥無聊時就拿石頭砸樹上的果子,電線上的麻雀,街上跑來跑去的狗狗,這麼幾年下來,也是越來越準。
我問他:“你是不是閑的?大晚上的不睡覺 勁在這裏禍害人?”俊豪嘿嘿笑著:“這不是為了叫你嘛。”我頓感無語,明明打電話,發QQ,發微信,在或者大叫一聲,可他偏偏選擇了最差的方法,我歎了口氣,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坑。
我下了樓,走過去問他幹嘛,他說:“不幹嘛,出去玩玩,順便慶祝慶祝你18歲了。”我說:“這個村子你都玩了個遍,還有什麼是你想玩的?”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後院。
我便識趣:“你…你想去那?不能不能,我父母說了上千遍了,不能去!不是我不敢去,而是家命不可違,也許…也許是害怕了,也就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害怕而已。
“你怕什麼?就那屁大的房子,能有什麼幺兒子?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有人這麼膽小吧?魑和魅都是咱們對掌上玩物,你還怕什麼?”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表示很無奈:“我爸說了,在裏麵的東西是魍,且不是我們對付的了的。”
“魍?你在搞笑吧,就咱們這偌大的村子,能有魍這種鬼?你虎誰呢。”俊豪癡笑的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魍,當年我曾祖父會就可以直接抹殺了,還要費盡心思搞一個木屋來煉化它?”
這間屋子是一百年前被我曾祖父建成的,他用了特殊的秘法使得這木屋千年不腐,裏麵的東西被封印住了,要煉化一百一十年才能使它魂飛魄散。距離那天還有3年 。
我看了看這個公共廁所大的木屋,木屋附近被圍了兩圈鐵絲網,鐵絲還通著電,電量雖不至死,但足以電暈一個成年男性。最外圍還有荊棘叢,這不像是防來裏麵的東西出來,更像是防止別有用心的人來破壞。
房子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門的四個角落有四個銅釘,中間也釘有三個銅釘。這個我倒是知道,因為鬼怕銅,怕得融,意思鬼都害怕銅,靠近一點就會融化。
這個防護措施對我們這種人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畢竟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們三兩下就穿梭了過來,具體怎麼過來的,這裏不方便透露太多。
走到房子前麵,可以看到整個房間刻滿了經文,密密麻麻的。
“要不咱們把這個房間打開?”俊豪說道。我表示:“你活夠了,我可沒有活夠。”他嘿嘿笑著:“怕什麼?以咱們實力,有什麼好怕的?”“可是…”話到了隨便又咽了下去,算了算了。
看著這門,雖然過了一百多年了,但沒有一點時間留下來的痕跡。想到那位可以把魑封印起來的曾祖父時,不禁敬佩起來,抬頭看著天感歎,我們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曾祖父的一半,或者說十分之一的水平了。
歎息之餘,眼角飄到了俊豪,他正在試圖打開大門,我驚呼:“你來真的……?”可是已經晚了。
隻見俊豪手掌按住門,另一隻手在門上點著,嘴裏念著一下秘語,此刻他的手指上出現一道金光,突然朝大門迸射去。隨著一聲“砰”門就像沒有了依靠,往後倒去。
那麼大的響聲肯定驚動來父母,此時此刻,真估計朝外麵跑來。
突然一團黑霧躥了出來,從我們身體裏穿過,突然我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暈過去前,迷迷糊糊看見了我爸跑了出來,口裏罵罵咧咧的:“你們這倆逼崽子,是不是吃飽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