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父子之爭,以許故淵的勝出為結果(這應該是隻有男生才能懂的快樂吧)。
他攙扶著喬兆站了起來,向掃雪分擔區走去。
“嘶~慢點慢點,你是不知道扯蛋的滋味啊。”喬兆吐槽著。
許故淵無語的抿住嘴唇,心想著我是不知道扯蛋的感覺,但我知道比這疼百倍的碎蛋的滋味。
當然,這話他想想就可以了,要是說出來的話,喬兆指定會對此窮追不舍,刨根問底的。
“好啦,誰知道咱倆扯了一路的淡,結果你可倒好,還真扯蛋了,”許故淵反懟道,“合著這大雪天就必須受點傷唄,你挺應景啊。”
喬兆苦兮兮的,“我都這樣了,你就別懟我了唄。”
許故淵正想說什麼,剛好到了分擔區,迎麵來了幾個男生。
“喲,你這怎麼回事啊?摔了?”
“對對對,剛才走到冰上滑了一下。”喬兆連忙點頭,許故淵也沒有多嘴說什麼扯蛋的事。
好兄弟嘛,內部嘲笑一下就算了,外人麵前還是要給他留點麵子的(ps:喬兆:好兄弟,一輩子!)。
“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喬兆歎口氣,雖然他感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許故淵不禁想起蛋碎那天夜晚,他連翻個身都覺得會扯到痛處,不經意間打了個哆嗦。
這時,喬兆鬆開摟著他肩膀的胳膊,掃視了周圍一圈。
嗯,因為班級的特殊性,就八個男生在這幹活,又看到剛拿鏟子推過去的跑道上在這下天氣下被飛雪重新填滿,再一聯想到自己剛才的悲痛遭遇,他立刻集合了眾人。
“我靠,這個學校也太不把咱們當人了,我們要起義!”
“沒錯,起義!起義!”不知道是誰配合的呼喊了幾嗓子,讓喬兆有了接著說下去的勇氣。
“我們現在,就要拿著敵人給我們的武器,去推翻敵人!”說著,喬兆不斷揮舞著手中所謂的武器--鏟子,“我在此宣布,我們這次的起義就稱作共鏟起義!
“我們要聯合各個年級的力量,從內部開始瓦解敵人,要讓將來學弟學妹們知曉我們的事跡,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幸福,是我們的鬥爭換來的!”
在這大雪和鏟子鏟雪的聲音中,喬兆的聲音被淹沒其中,卻依然振奮到了每一個人,許故淵頓時覺得血液裏仿佛有著什麼東西燃燒了起來。
眾人也跟著揮舞起手中的鐵鍬和鏟子,一齊呼喊,“共鏟起義!共鏟起義!共鏟起義!”
這家夥,搞這麼燃的嗎?許故淵微微詫異,他竟然看到了星星之火的希望,還有八名壯士赴死的即視感。
此刻,他似乎忘記了眼前被人群簇擁之首,正是前幾分鍾剛被扯了蛋的人,許故淵現在隻想高呼一聲,
“先生大義!”
在氣氛正濃時,也在周圍幾個文科班奇怪無語的眼神之中,年級主任拿著大喇叭走了過來。
“你們班不幹活擱這聚堆幹嘛呢?不知道幹什麼就學學別的班,還擱這揮舞工具,給你們玩兒的啊?昂?咋的,你們想起義啊?”
眾人:“......”
“趕緊鏟雪去啊,罰你們多幹二十分鍾!”
“啊啊啊?!”眾人鬼哭狼嚎,許故淵也收回剛才那句話。
看到希望個der啊,八壯士英勇送人頭倒是真的。
果然,沒有堅實的力量基礎和一個正確的領導人,起義的結果注定是失敗的,政治書誠不欺我也~
就這樣,在寒風大雪和咒罵聲中,一場偉大的起義就這樣被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
ps:
我就像一股墨西哥灣暖流,直達你心中的紐芬蘭島,用盡全力溫暖著你,直到世界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