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以前的記憶(1 / 1)

我突然間發現,顧舟延長得倒是挺別致的,追求者也挺多的,不得不說他也很優秀。

我呆呆的望著顧舟延,雲笙扯了我幾下,我看向他,想起了打籃球的事,對他道:“走吧,我們去籃球館打球。”他手在我不注意的瞬間就搭在了我肩上,他這樣我總感覺十分別扭和不自在。我又回頭望了一眼顧舟延,他正好和我對視上了,他的神色好奇怪,似笑非笑的,像是要把某人給吃透了的樣子。

我的思緒飄回了今天在宿舍時的情景,那場麵頓時就令我毛骨悚然。

“哥哥在想什麼呢?”雲笙的一句話,立馬把我拉回了現實,我敷衍的笑著回應他:“沒事沒事。”

我本來以為他會很不高興,撅著嘴,耍無賴。但他卻燦爛的笑了起來,他牙齒很白,還有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哥哥不願意說就算了吧,畢竟每個人都有點心事嘛。”

“強求有什麼意義,自願的才好啊。”雖然我和他見麵沒多久,但我覺得他肯定是個開朗的少年,喜歡笑,溫柔到骨子裏,而且很少發怒。

忽然,兜裏一陣抖動的感覺,我掏出手機,顯示是電話。我默默走到一旁接電話,電話那頭是我母親。

“你爸有點事要找你,回來一趟。”她語氣淡漠,仿佛我不是他親生兒子一樣。我還沒應聲回答,她就已掛斷了電話,距離打電話才過多久,通話時間僅僅8秒。

有次我母親和我父親吵架,我偷聽了一會兒,內容大概是說她原本是個女強人,後來有了我,漸漸被磨了性子,做了全職媽媽。她和我的關係大概是從初中開始分裂的,一直到現在,她給我打電話發消息的次數寥寥無幾,我對她的關心她都視若無睹。

我隻能抱歉的和雲笙說:“我家裏有點事,就先走,走了啊。”他很明事理,輕鬆的和我道了句再見。

出校後,等了二十多分鍾左右,家裏派的人才來接我回去,是我父親的司機開著車過來。他畢恭畢敬的給我打開了車門,嘴裏念叨著:“江少,請。”我有點討厭這個稱呼,因為他給我帶來了很多束縛,相比之下,做個普通的人,能天天被父母疼愛和陪伴,自由一點,才是我所想。

江宅離學校沒多遠,從學校回去,坐車大概半小時左右就能到。我很少回家,幾乎都住宿於學校,周末也不例外。因為父親為了他的事業,整日都操勞於自己的公司企業,雖然已經是董事長,但仍舊加班加點策劃寫書案。回去後,麵對的隻有母親那張臭臉。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來看,她對我的討厭,都是隱瞞不住的。

江宅這邊格外寧靜,隻聽得見源源不斷的蟬鳴聲,說話聲都不曾聽到,偌大的別墅,冷清得要命。氛圍很陰暗,沒有什麼鳥語花香,更沒有什麼枝繁葉茂。

在這種冷清的鬼地方,還不如在學校呢。

進了江宅,我就坐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曬太陽,吃著早已有人備好的水果。

“江少,老爺找你有事。”管家在我耳邊私語。我起身,穿過花園去了主宅的客廳。我的父親和母親正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身邊還站著一個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我大概能猜到發生什麼了。

我父母旁邊的女生哭哭啼啼的說:“叔叔阿姨,我不求,不求你們負責,隻希望你們不要,不要……”她欲言又止,說話聲越來越小。

我簡直看不下去了,出聲道:“你是想說你失去首次了,還是想說你懷孕了啊?”這種小伎倆我倒是見多了,畢竟曾經遇到過無數次,都是一群想攀上枝頭變鳳凰的人。

我父親吼了我一聲,母親也開始大罵起我來:“你有沒有點良心,對人家小姑娘做這種事。”

那位女生刻意躲避著我的目光,用手擦著眼淚,邊哭邊辯解:“叔叔阿姨就別怪哥哥了,他隻是那天喝醉了,噢抱歉,江少,是我輕言了,我不配叫您哥哥。”瞧她卑微樣,真怕外人知道了罵我絕情,罵我不懂得憐香惜玉,恐怕又要鬧出點事兒來。

我懶得浪費時間,對這種人,終是有點瞧不起,直接就開口反問了一句:“爸,媽,僅僅隻是因為為了解決這種事,才讓我回來對吧。”

“你們應該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平常遇到這種事,你們早把人趕出去了。”我的話說在了他們心坎上,我雖然現在跟他們交流的時間比較少,可他們為人我還是清楚的。父親母親都心虛了,父親還是強撐著自己的威信,對我吼道:“我是你老子,有你這麼跟父親說話的嗎?”

我沒回答他,思緒萬千,潮水衝刷著我的記憶,很多人與事我都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