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欽月開口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可以從這裏出去嗎?”老者笑而不語。
見沒有回應,欽月繼續問道:“敢問前輩是何人?”老者依舊默不作聲。
突然,欽月想起進城時看到的告示,或許可以趁此一試。
她繼續向老者問道:“前輩,請問您知道前穀主為何突發怪病,長眠不起嗎?我們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精通醫術,這次來是就為了此事而來。不料被抓到此地,都是誤會啊。”
老者一聽,一個激靈轉過身來,他掀開擋在麵前的長發,向我們走近,嘴裏喃喃道:“你們沒有翅膀?難道是...”
不等老者說出,阿垚搶先說道:“我們也不是鮫人。”
老者半信半疑,居然還有兩族以外的種族。他將窗口接屋簷水的破碗遞給三人,果然手上並沒有長出鱗片。他長歎一聲,靠在牆邊緩緩坐下:“二十年了,雲柔穀主沉睡快二十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雲柔?這名字怎麼好生熟悉?城外那座吊橋不就叫憶柔橋,這當中有什麼關聯?”阿垚疑問道。
老者:“想必你們對我族之事,知之甚少吧。我們翼族生活至此已有上千年,自古以來,擁有金色翅膀的華家族人便是穀主一脈。神奇的是,每一任的穀主都會生下一對雙胞胎姐妹,而且都擁有著金色翅膀。但不同的是,隻有一位的耳後會出現一個五瓣花朵的圖案。此後便規定,擁有花朵之人便是繼承人。這也是飛花穀的名字由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飛花穀是因為穀中鮮花遍地呢。”欽月發出感歎。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阿垚接著追問。
老者:“當年華雲柔與華昭月是親姐妹,但由於華雲柔擁有花朵印記,便是理所應當的繼承人。每一任的穀主都會與胥家聯姻,當然她也不例外。胥家是除了華家的第二大家族,掌控著國家的經濟命脈。特別是飛花穀背後的那座聖山。這聖山上有什麼,誰也說不清楚,但有我們賴以生存的資源——雪水”
“原來大家喝的水不是從河裏來的,而是山上的雪水。”大家發出感歎。
“難怪城中的河流竟如此幹涸,那為什麼還要修建河渠呢?”欽月發出疑問。
老者:“其實,之前城中還是有水流的。五百年前,從南海遷移來到飛花穀的鮫人族,他們大量占用我們的水源,二十年前那場大戰,更是讓兩族結下了世仇。”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阿垚問道。
老者:“其實,昭月與雲柔相比,更為出色,也很努力上進,不過正是這種急功近利讓她誤入了歧途。當年,她一直覺得姐姐雲柔技不如人,心中頗有不滿。再加上她竟愛上了自己的姐夫,也就是胥家的長公子——胥子舟。一天,她去城外散心,不料被薊宮的宮主——薊淮遇上,他挑破離間,誘惑昭月隻要砍下姐姐的翅膀,就能當上穀主,與心愛之人結婚。”
“這薊淮是鮫人族吧。”阿妹突然開口說道。
老者:“嗬嗬,這小娃娃好生聰明。沒錯,這人正是鮫人族的首領。後來昭月竟真幹了這糊塗事,鮫人趁此攻打,我族上下拚盡全力才將鮫人族趕出城外。可誰知,薊淮竟不知所蹤,而我們的穀主華雲柔也因此長眠不醒。華昭月自知犯下滔天大錯,自刎於城樓之上。唉,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大家聽到這段沉重的往事沉默許久。
“如今的穀主是誰繼承呢?”軒轅欽月問道。
老者:“是華雲柔的女兒——華羽笙。”
“不是說每任穀主都會生下一對雙胞胎姐妹嗎?另外一個呢?”欽月追問道。
老者:“另外一個聽說生下來就夭折了。當今穀主並沒有花朵印記,從此也就廢除了這條規定,也讓後代們可以公平競爭。
老者語罷,麵帶笑意地望向三位說道:“敢問年輕人們,有何本領能讓華雲柔蘇醒呢?”
軒轅欽月和阿垚阿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作答,對老者說道:“老人家,其實我們三個並不會治病,不過我們還有兩個同伴,其中一位精通醫術。但他倆在過憶柔橋時不幸掉入水中。若能從這裏出去,我們一定會去救前穀主的。”
老者仔細端詳著各位,看到了他們身上不凡的法器。思考幾響後,從懷裏掏出一塊帶有“華”字的令牌,說道:
“當年,鮫人族戰敗後,簽下二十年休戰協議,如今期限即到,他們還會卷土從來。或許,你們就是解開此結的有緣之人。”
眾人接過令牌,詢問老者究竟是何許人也?怎會如此了解當中曲折?老者隻仰天長歎:“罪過啊,我亦是有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