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張樂怡抱著喪屍同歸於盡,醒來卻發現自己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
附在身上的男人正做著古老而又規律的運動,微弱的燭光下下他五官如刀刻般俊朗,汗珠順著臉側滑落更加襯得他肌膚瑩白,滿頭的青絲下滑散落在肩頭,癢意傳來,快感更甚。
腦中思緒紛繁,張怡樂一時間不知是該先理清腦中的思緒,還是該順著身體的本能先感受此刻的快樂。
最後思想沒有抵過身體的本能,丟開腦中紛雜的畫麵,張怡樂沉浸在了男人帶來的致命歡愉裏,直至暈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身體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的酸疼,張怡樂一時間恍惚,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剛進基地的時候。
眼前的場景卻提醒著她,想多了!
身上蓋著的錦被大紅的緞麵繡著鴛鴦戲水,古老的床架上蓋著大紅色的薄紗床帳。這不是她的基地宿舍,這應該是一間新房,還是透著古香古色的中式新房。
昨晚中斷的繁雜思緒再次回籠,張怡樂張大嘴巴,癱在床上,一臉難以置信的錯愕。
一幅幅畫麵閃過腦子,原主二十多年的生活像電影片段一樣從她的腦中劃過,來不及思考便囫圇吞了她幽怨的一生。
原主也叫張樂怡,是鎮國公府嫡出的大小姐,本是千嬌萬寵的好日子,卻因鎮國公夫人的早故變得不幸起來,成了娘死爹後娶的小可憐。
在她的記憶裏,有了後娘就有後爹,爹爹偏疼後娘生的弟弟妹妹,逼得她文武雙全的哥哥不得不棄文從武,奔赴邊疆求取功名。
她生活在國公府的大宅裏,吃的穿的是妹妹挑剩下的,教書先生是妹妹嫌棄不要的,每次出門妹妹出盡風頭,而她被眾人暗諷喪母長女無才無教。
終於出嫁了,從前娘親訂好的兒郎被換成家中庶子,還是個空有才華卻不願努力隻知清談尋道的求仙傻子。
張樂怡在娘家被妹妹各種碾壓,被他人嘲笑。來了婆家,又處處不如幾個妯娌,心中鬱結,身體漸漸變差。
好在丈夫尋道,對男女之事不上心,成婚後就隻有她一個女人,看著時時被丈夫的小妾們氣得咬牙切齒的幾個妯娌,張樂怡才能感覺到心裏有一絲慰藉。
可哪想他那淡泊人欲的丈夫十二年來沒有納妾,卻一來就給她整個大的,直接娶平妻,平妻還是她不能拒絕的公主。
丈夫的大婚之夜,張樂怡悲痛欲絕,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哭嗝屁了。
她嗝屁了,與喪屍同歸於盡的張樂怡來了,來到了她執念的大婚之夜,代替她再一次和她怨念至深的男人做著不可描述的事。
“嗷~”
張樂怡怪叫一聲,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哭,高興自己有了新生命,還是哭泣自己來到了這個悲催的男權世界,還倒黴催的成為了這個倒悲催的鬱悶狗。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至少這個世界沒有喪屍,空氣都是香甜的味道。
張樂怡叫完繼續攤在床上,門卻被撞了開來,一群人跌跌撞撞的奔進來,為首的嬤嬤看著張樂怡生無可戀的樣子,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
張樂怡看著哭得肥胖的身子一顫一顫的嬤嬤,腦中忽然清明,她是被原主的幽怨給帶偏了。
日子怎麼就混不下去了,原主是沒了娘,可她有錢啊!原主是沒能嫁給嫡子,丈夫也不努力,可她有錢啊!原主是沒有能阻止丈夫娶小老婆,可她有錢啊!
有錢啊!隻要有錢,那什麼事還算事啊!
一個咕嚕爬起來,閃著腰的疼痛讓張樂怡嘶了一聲,扶扶後腰,她嘟囔著罵了句“狗男人”。
有眼疾手快的丫鬟扶著她起了床,她套上床邊的繡鞋,轉頭看還在哭得起勁的嬤嬤,伸長手夠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誓般的對她說“嬤嬤放心我會帶你過好日子的!”
這個嬤嬤原主的記憶中也是有的,她是原主幽怨人生中唯一從頭到尾對她好的人了。自小的奶娘,還陪著她出嫁。雖然性子太軟,除了關心原主的生活起居和在原主受到傷害時陪她哭一哭也沒有什麼作用,可她對原主真切的愛,新來乍到的張樂怡都能感覺到。
被丫鬟們伺候著穿衣洗漱,又被伺候著吃了精致美味的早餐,張樂怡在將口中的漱口水吐在小丫頭捧著的銀痰盂裏時,還是忍不住吐槽了原主一句。
就這樣的神仙日子鬱悶個毛線!有錢燒的?
至於不知所蹤的男主,張樂怡壓根沒想起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