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世間險惡總要有人去蹚(1 / 1)

隨著中考的結束,好不容易家裏窩上那麼幾個月。怎料到高中還得提前上學,就隻為了那該死的軍訓。才提前幾天,能訓出個什麼來嘛。本來想在家過完生日才回學校,可偏偏生日是在八天後。

夏末,8月26日。媽媽陪我來學校報名上課。頂著烈日,媽媽與我一起把行李搬上了六樓的宿舍。她一邊說著該注意的一邊收拾著。她說,一個人在外麵不比家裏,密碼箱要鎖、存折要看好、取錢要注意。聽的煩了,便吼了句,媽,你別把人想成這樣好不好。跟著全世界都是白眼狼似的。她說,並不是我願意把人想的那樣壞,你以為我想啊!可是,媽媽,如果我們連身邊的人都無法用心,那樣整日的算計怎樣防著別人,那別人呢?他們是不是也整日想著該怎樣防著我們?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有些人不得不防,而有些人,卻是怎麼防也防不住的。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就拿走你的一些東西,比如說,心。或者說,傷了你的心。

那日,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將床鋪收拾好。媽媽走之前還不忘囑咐幾句,我都一一應付過去,剩下一個人在宿舍也不怎樣,幹脆就收拾打掃。沒過多久,有幾位室友回來了,閑聊的時候知道了她們的名字:順子,奇。剩下這半天我們把宿舍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之後還剩下一些時間,我們就商量著出去逛逛,順便看看將來要生活三年的地方。晚上,和同房剩下的七位室友相互打了招呼,然後我們各自安睡。

那一晚,我們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安穩,怎料到後來的變換如此劇烈。雖比不上撕心裂肺,卻也是疼痛難忍,以至於以後,每每想起,都難以安睡,好似不得安生一樣。

隔日一早,全宿舍的人都起得很早,紛紛抱怨昨晚天氣太熱,睡不安穩。在匆忙的洗漱間,了解到隻有我和美麗姐是交擇校費,其餘的都是或高或低被錄取進來的。洗漱完各奔教室,找個位置坐下,美麗姐在我前排斜坐。轉轉頭,看著班上這一室的人同學都,同桌、前後聊得那麼愉悅,像是相識許久的人。可明明都是素不相識。掃視周圍,目光停在最末一組的第一個人,他身上的那種桀驁不馴怎麼看都那麼顯眼。轉過頭看著一言不發埋頭苦看小說的同桌,搖搖頭歎息一聲,從課桌裏拿出未寫完的日記本,翻開,一頁頁的看。曾經那些幼稚的話,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可笑。聽著一室的喧嘩,想著想著便下了課。

隨著鈴聲響起,他們都起身各奔東西。收拾好課桌走向食堂。本以為高中生活會很樂意的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可是畢竟這裏是學校,是一個內陸小城的半封閉式學校。它不同於沿海城市裏的學校,全封閉式或全開放式。比不上家裏的夥食。

在這裏的這幾天,都沒怎麼吃得下。每天幾乎隻吃一餐,其餘的就將就將就也就過去了。早餐後是軍訓,用完餐還有一段休息時間。此時,一個人坐在教室裏看風景,看來看去也都是差不多的樣子了。這些天軍訓,學校也沒發書本下來,空閑時間都是在校園裏溜達。坐在教室裏也沒什麼可做的了,走出教室在操場上轉著,沒多久,集合的口哨聲便傳來了,各班人員各就各位。太陽逐漸升溫。在陽光下的我們排練的是軍隊最基礎的步伐與動作。一部分同學正在議論著某個人,隱隱約約聽到些:靠,名字這麼好聽,人長得可真雷啊。誰呀,在哪?說的誰呢?很快便有人揚手指著一個女孩。她低著頭玩著手機,長長的劉海遮住了雙眼。看著這一群群的人議論著別人的不是,可是她們卻忘記了自己的不足。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你傷著他們,以後必定會有那麼一個人傷著你。這句話在後來,我深信不疑。有些人,我傷了你,總會有一個人傷了我,或許你認識,或許你不認識。

後來,我便和她們口中很雷人的蘇崬欣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