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風還是不確定眼前人是不是小時候他遇見的緣緣,還是那個故人麼。這麼多年,她會不會還是她,就算容貌改變了,性子依舊是那種溫溫柔柔善良的吧。他啞然失笑,又轉為輕蔑。這些年連他都有不得已,她怎麼可能會沒有。他勉勉強強答應當她的保鏢。她說還要24小時陪伴。這讓鄴風連連叫苦,他還要訓練呢。雖說保鏢的薪資很高,但拳擊是他熱愛的事業。他是不可能完全放下的。他湊近汀緣,輕輕對著她粉嫩的耳朵吹吹氣呢喃:“我的祖宗,有空能不能讓我去拳擊場訓練,我保證就算在那邊我也隨時留意你的去向,萬一遭遇危險,我能及時趕來。”求求啦…鄴風還撓撓汀緣的腰間,汀緣被他纏的有些惱,無奈露出個鬼臉。“去吧去吧,記得別忘了你的任務。真拿你沒辦法。”還是小時候那個樣子,做鬼臉的樣子還是那麼可愛,他轉身離去,汀緣拉開窗簾,陽光恰好,還是那個高大她依舊會回頭看的身影。她怔愣很久,會是那個人麼。她也在試探。她露出安然的微笑,隻是覺得莫名以這種方式陪在他身邊覺得安心。
鄴風悄悄開了定位,實時確定汀大小姐的足跡。正當他準備訓練時,教練突然趕來,說有一個隊員受傷了,對方來勢洶洶,還有意圖砸館子的想法。希望鄴風幫幫忙,重挽局勢,力挽狂瀾。鄴風來不及細想,拿起拳擊套,火速穿好訓練服,火急火燎奔去。殊不知汀緣此刻正擔心他,她找不到他。他的手機落在了訓練場。鄴風訓練的時候會給她發消息,可是她等了好久,還沒見他給自己發消息。一陣風吹來,陽台的盆栽啪地碎了,汀緣知道鄴風可能出事了。她幸好還認識鄴風幾個隊員,他們說可能在訓練場。汀緣立馬趕去,發絲淩亂也不管了。
有點悶悶的,汀緣不住地咳了幾聲,赫然鄴風的外套映入她的眼簾。她想摸摸他的手機是不是在外套裏。好像摸到了什麼別的東西,和手機一塊掏出來的居然是……什麼,這是…笑臉的那個紙條,當初汀緣隻是故意試探他是不是那個小時候的風哥哥,才在醫院故意留下的。但這張完全不是,裏麵的字跡明顯更幼稚,難道是自己幼時寫的,他居然留了這麼多年,放在身邊。原來這麼多年他沒有忘記的故人居然是自己。她喜極而泣,轉而大笑。又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命運讓他們再次相逢,卻又戴著各自的麵具,懷揣秘密,時而短暫邂逅時而長久對立,明暗交織,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坦誠相待呢?她不知道,時機還未成熟,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現在,她隻能藏在心底。
她想著呢,手機突然嗡嗡提示音響起,是容榕。她顫顫巍巍接通:“汀總,鄴風好像體力不支了,在比賽那邊。為了捍衛尊嚴,對方一直在逼他。你快去用錢打通一下關係。我不行,他們發現我和鄴風的關係,說我不務正業,凍結了我的資產。”汀緣隨口路上叫了車去。她要去救他。
鄴風傷痕累累,還在戰鬥。汀緣趕到的時候,還在撐著最後一口氣,她怒扔現金,逼問對方,想要多少,對方開口200萬。汀緣說可以,放了鄴風,和他沒關係。她扶起快要倒地的他,叫助理打款過去。“還是汀大小姐是爽快人,這小子賺了。走!”汀緣恨恨看著他們離開,助理問要不要報警,汀緣說不用,她知道陰謀遠遠沒有結束。她隻想先照顧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