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凜一本正經地讚同,“想家嘛,能理解。”
她眨了眨圓圓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
聽陳鬱金說了那些事後,她才猛然發覺——她錯過了他人生的一段時光。
在那段時光裏,有很多人陪著他。
早知四年後依舊會變成這樣的關係,那倒不如一開始就……
“你在裝傻?真夠沒良心。”
沈牧野低沉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你真的有過很多女人嗎?”賀清凜問他。
沈牧野嘴角微微上揚,“看到我和陳鬱金關係這麼好,吃醋了?”
關係好……張口閉口讓人家滾,這叫關係好?
她不瞎。
“說出來,隻要你說你介意,我保證以後她都不會出現在你的視野裏。”
賀清凜搖了搖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他,“我怎麼聽說你在國外的時候,從來不接觸女人。”
“果然,心裏始終惦記著我這個白月光吧。”
沈牧野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小說看多了吧,瞎想是沒用的。”
“哦——那你是不是gay。”
“什……賀清凜你今天吃錯藥了吧?”
“老子是不是gay你不比誰都清楚。”
賀清凜忍俊不禁,笑了,“那就是一直惦記著我。”
“……”
沈牧野語塞了。
這兩個答應,哪一個他都不想承認。
他的呼吸急促了,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再胡說,小心我——”
“小心你撕爛我的嘴嗎?”
“白癡,小心我堵住你的嘴,用我的。”
話落,他便迅速付諸行動。
一股清冽的薄荷味裹挾著甘草味充斥了整個口腔。
“我可沒有傷害它的興趣,不然以後我親什麼。”
他的腦袋抵著她的,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畔。
賀清凜翻了個白眼,“你泡過那麼多女人,樂意親誰就親誰。”
這種事還需要問她?
話音剛落,他的唇再度覆了上來。
“但是現在我就樂意親你。”
回去的路上,沈牧野硬是要摟著賀清凜走。
他的心情看起來格外好,被她打罵也沒甩任何臉子。
沈牧野打電話叫司機過來。
賀清凜則是回到吧台找陳鬱金。
然而她並沒有坐在剛才的那個位置上。
她焦急地環顧四周,聽到酒保提醒,“你是在找那個金色頭發的小姑娘嗎?”
“對,請問你有沒有看見她?”
“喏,就在那。”酒保指向了七點鍾的方向,“那個男的不是你們的朋友嗎?”
男的?
賀清凜立刻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隻見陳鬱金正在和一個男人講話。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馮箏。
他的傷好了許多,但依舊能看出來臉上全是受過傷的痕跡。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兩個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賀清凜滿腹疑惑,他們倆難道認識?
試探性地喊了聲,“陳鬱金!”
陳鬱金回頭,神色看起來很慌張。
馮箏也看了過來,眼神意味不明,隨後匆匆忙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