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凜打車回到了新搬的家。
房子是之前拜托金雨霏幫忙找的。
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
重點在於房價很便宜。
從之前家裏搬過來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堆積在一起占據了大片的麵積，看起來很淩亂。
“哢噠”。
她關上門，回到了隻有自己獨處的空間。
冷冷清清的房子，加上極低的溫度。
孤獨感一下滲透到她的心裏去。
以前在鯨海大學附近，和趙曉眉他們住一起，每天都有人在耳邊說話，不覺得枯燥。
而現在一下隻剩她自己一個了。
賀清凜歎息一聲，打了個電話給趙曉眉，“小妹，你現在在忙嗎？”
“是你啊凜姐，我現在正在麵試，待會跟你說。”
說完，她就匆忙掛斷了電話。
……
賀清凜又打給於郎。
他甚至都沒有接通電話。
賀清凜歎息一聲，隻能先把這一堆蝦凍到冰箱裏去了。
收拾完，她的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
她連忙拿起，還以為是於郎，結果卻是一通她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她媽媽打來的。
“賀女士，想起來你還有我這個女兒了嗎？”
在她父親離世後，母親便把漢服店全權交由她打理，自己則是跟著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到世界各地旅遊去了。至今已有兩年之久。
賀玉霞：“你最近還好嗎寶貝？媽從房東那聽說了一些事情。”
賀清凜喉嚨一哽。
看來房東之前要不到錢，似乎鬧到她媽媽那裏去了。
她沒有隱瞞，坦誠道：“不是很好。”
賀玉霞：“沒關係，失敗在所難免，人就是在一次次失敗中長大起來的。”
“對不起……”
“哎呀，多大點事嘛。”
聽到賀玉霞的態度，賀清凜覺得心頭一暖，鼻尖泛起了酸澀。
“對不起，媽，是我害得你和爸的漢服店倒閉了，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
賀清凜聲音哽咽，眼淚完全忍不住地往下掉。
而賀玉霞則是一直耐心地安慰她。
“現在我覺得，把漢服店交給你打理完全沒錯，歇業了就歇業了，大不了媽養你一輩子。”
“……嗯。”
賀清凜被她逗得笑了起來。
她抽紙擦幹淨眼淚，慢慢恢複了平靜。
隨後，賀玉霞又叮囑她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滴”。
掛斷電話，賀清凜深呼吸一口氣，走進浴室洗臉。
緊接著又聽到了電話鈴響的聲音。
以為是於郎回她電話了，迅速擦幹淨臉，跑出去看手機。
然而，這卻是一通她極為不想接的電話。
賀清凜按下了接聽鍵，對她沒有好脾氣，“你現在應該拿到你想要的一切了，能不能放過我這個普通小老百姓。”
房東樂嗬嗬地笑道：“清凜，你別這麼凶啊，姨好歹從小看著你長大，怎麼說也有些感情了。”
賀清凜冷哼一聲。
現在來跟她談感情？絕對有詐。
“廢話少說，說正題。”
“沒什麼，姨這次打電話來，隻要是給你送個東西。”
“送我東西？”
“嗯，是那棟房子的鑰匙，以後那裏就由你支配了，姑且也算是你的了吧。”
“你現在住哪呢？我待會給你把鑰匙送過來吧。”
短短的一句話讓賀清凜的大腦宕機了。
什麼情況？
房子……歸她了？
***
沈牧野在去往機場的路上。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賀清凜最後的表情。
是他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