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他不對，賀清凜生氣也是無可厚非。
本來他也覺得這件事沒戲了，隻是來碰碰運氣。
賀清凜還能理他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
賀清凜和她的姐妹金雨霏約好了在咖啡廳見麵。
“叮叮當當”。
她輕輕推開門，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一股濃鬱的咖啡香撲麵而來。
金雨霏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笑著向她招手。
她一頭柔順的秀發披在肩頭，衣服是普通的大衣。看似平平無奇，但包包、項鏈、耳環等，全是大牌新品。
光一個就能抵得上賀清凜兩三個月的工資了。
“狒狒。”
一開口，便是高中時金雨霏的外號。
大小姐本人很豪爽，對這個稱呼一點不在意，從頭到腳把賀清凜打量了一遍，“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廢話，我能有什麼事。”賀清凜笑著挪開她的手。
“你好意思說！”金雨霏氣呼呼的，“前幾天突然給我發位置，交代後事，打電話給我突然又掛了，之後幾天不理我，我能不擔心嗎？”
賀清凜滿臉愧疚，“抱歉，這幾天事情太多了，忘記和你報平安了。”
“現在看到你沒事就好。”金雨霏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快點跟我說說，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清凜對她沒什麼好隱瞞的，自然是全盤托出。
金雨霏聽完，剛喝進口的咖啡差點沒噴出來。
聽到關鍵的地方，表情十分扭曲，“你是說最近風頭正盛的風投公司的沈總是以前經常去你家那小屁孩？！”
“我記得小時候我見過他一次，矮矮胖胖的，現在又高又白，男大十八變啊！”
賀清凜點了點頭，“他性格變成現在這樣，也有我的一份原因。”
以至於之前在遊輪上，她第一眼都沒認出來。
“想不到他變化居然這麼大……不就是曾經向你表白被拒絕嘛，居然就這麼黑化了，看來心理素質不怎麼樣。”
賀清凜被嗆得咳了好幾下，“倒也不是因為這個。”
事實上，在他表白之前，就已經做出過不少奇怪的行為了。
比如：那年她情竇初開初嚐戀愛，他自稱是她弟弟，把她男朋友送的花和情書全都攔截送進垃圾桶，並且叫了幾個朋友放學堵人。
雖然做法很幼稚，但現在想想都是有跡可循，人不是突然之間就壞掉的。
空氣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每一次開關門，風鈴晃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聽。
金雨霏盯著她的臉，良久，無厘頭地蹦出來一句，“話說，他看起來身邊鶯鶯燕燕，沒想到在這方麵居然是個新手。”
“是，是嗎？”賀清凜的臉莫名有些發熱。
“難不成，他也像言情小說裏說的，霸總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
“不可能！”賀清凜光速否定了這個猜想，“他，他絕對是為了報複我，為了羞辱我，裝的，實際上熟練到不行。”
金雨霏想了想，“倒也是，多少女人都盯著他呢，年紀小，長得帥氣又多金，沒準早就把持不住了。”
“嗯，對，就是這樣。”賀清凜跟著附和。
“對了，寶，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可以嗎？”
金雨霏忽然轉移了話題。
賀清凜暗自鬆了一口氣，“什麼？”
“一個，慈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