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怪姐姐你太笨了，稍微嚇一嚇你就信了。”
謊言被戳穿後，他沒有任何辯解，態度非常欠揍。
“這也是你報複我的一環是嗎？”
賀清凜雙眼無神，聲音都嘶啞了。
“是又如何。”
話音剛落，沈牧野的衣領再度被於郎揪住了。
“還有你啊。”沈牧野幽深的眸子眯了眯，“喜歡賀清凜是不是？連她手都沒牽過吧，我可是……”
“閉嘴！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於郎的拳頭又揮向他。
但這一次沈牧野有所防備，被他輕鬆接下，接著一個反扭，反過來牽製住他，“不自量力。”
“沈牧野，你放開他。”賀清凜蹭地從椅子上起來，走到了二人麵前。
沈牧野的眉頭蹙了一下，手握得更加緊了。
似乎想把他的手擰斷似的。
“放開！”
賀清凜重複了一遍，甚至過來扳他的手。
看著她那充滿敵意的眼神，莫名地很不是滋味。
霎時間，過去記憶的碎片在他腦海中閃過。
“放開他！你們這麼多人圍堵一個小學生，還要不要臉。”
曾經，她似乎也這樣維護過他。
但現在，他似乎成為了施害的那一方。
沈牧野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手緩緩鬆開了。
賀清凜和趙曉眉見狀，連忙上前查看於郎的狀況，都沒有時間再去質問他什麼。
沈牧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車上，司機問他：“老板，剛剛為什麼不讓我上去幫你。”
剛才賀清凜打他的時候，他已經走到門口了，但卻被沈牧野的一個手勢攔了下來。
雖然他隻是一個司機，但老板受傷他卻沒有任何作為，實在是過意不去。
“打是親，罵是愛，你懂什麼。”
沈牧野輕笑了聲，眼底笑意轉瞬即逝，變得深沉。
她打電活來的時候他剛好在開會，臨時起意也玩個欲擒故縱。
開完會就火速趕了過來，沒想到會變成現在的局麵。
什麼狗屁的欲擒故縱……分明是稍縱即逝。
“嗡嗡”。
恰巧此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沈牧野：“喂？”
“老板，孫先生已經同意和您見麵了，飯局的時間隨您定。”
沈牧野：“那就今晚，問他有沒有時間，越快越好。”
“是。”
掛斷電話，沈牧野嘖了聲，“掉頭，回公司。”
***
於郎並沒有什麼大礙，看著冷冷清清的漢服店，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被房東和沈牧野一番折騰，他們都已經身心俱疲，隻不過比起之前要堅定地多了。
賀清凜去找了幾個幹淨的塑料箱子，把那些展示用的漢服一一裝進去。
趙曉眉見狀，歎了一口氣，“果然，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賀清凜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沒關係，我們對漢服的熱愛不會跟著消失，對吧。”
趙曉眉和於郎重重地點了下頭，和賀清凜一起收拾。
雖然不情願看到這樣的場麵，但現在也隻能慢慢接受了。
晚上，躺回床上，賀清凜望著天花板發呆，腦子還是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