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失敗了，你和S先生交易，能夠拿到一大筆錢。”
賀清凜步步逼近房東，說出了她的猜想，“我猜，你一定和他做了某種交易，達成了，他就會給你更高的報酬，對吧。”
“你，你別胡說，哪有什麼交易……”房東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底氣明顯沒有剛才足了。
“你明顯心虛了，果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趙曉眉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呼。
於郎也跟著走上前，“你就是想把凜姐送給那個老畜生是吧？我警告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三個人一步步將房東逼到了門口，最終因為沒有注意腳下，被門檻絆倒，狠狠摔倒了地上。
“哼……哼，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房東狼狽地爬起身，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趙曉眉衝著她離開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於郎暫時鬆了一口氣，本以為這場衝突到此為止，卻看見賀清凜的眉頭依舊緊鎖著，臉色比剛才更加陰沉了。
見狀，他柔聲安慰，“別太難過了凜姐，就算不再這個地方，我們還可以去租其他店麵，到時候我和小妹會陪著你，咱們東山再起！”
賀清凜還是沒說話，麵如死灰。
“對不對，小妹。”於郎用手肘碰了碰趙曉眉，“你也說兩句話。”
趙曉眉猶猶豫豫，“嗯，是，是啊……”
賀清凜跌跌撞撞地找了個椅子坐下，“我問你，於郎，你之前見過那個S先生嗎？”
她一刻也不敢鬆懈，生怕錯過什麼關鍵信息。
“也不算……他和房東發消息時我看到過他的頭像，就是那種中年大叔的全身照，跟我爸那輩的差不多。”
果然。
他根本就不是S先生。
賀清凜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果然被沈牧野騙了。
被這個她從小相識，小她三歲的男人耍得團團轉。
也就是說那晚，她相當於是失了和S先生的約，去和沈牧野鬼混了三天。
自以為犧牲了這麼多，為了漢服店努力了這麼多，結果卻是無用功。
她還是無法改變漢服店的命運。
賀清凜倒抽了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把下嘴唇都咬破了才抑製住自己想要哭出來的念頭。
“凜姐你別這樣，我，我不想哭的。”見她這副模樣，趙曉眉也跟著想哭了起來。
於郎：“是啊，你不要太難過了，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我們可以再重新開始。”
他們好意安慰，卻叫賀清凜更加愧疚了。
多年過去，鯨海市的房租也直線上升。
搬去其他地方絕對是不小的開銷。
到時候她不敢保證給他們的，本來就微薄的薪水不會減少。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希望你們以後去別人家幹吧，我不打算再繼續經營這家漢服店了。”
“吱——”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刹車聲猝不及防地響了起來。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門外，隻見眼前赫然停著沈牧野那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