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色澤紅潤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額上的青筋凸起。
他隻覺得胸口好似有一團氣，吐不出來，悶得慌。
賀清凜扯了扯風衣外套，此刻安靜的氛圍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她的視線落到了放在沙發上的挎包上。
拿上它，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賀清凜。”沈牧野喊道。
“還是說……你並不想還清債務，還想繼續待在我身邊。”
賀清凜的腳步還未邁出去，沈牧野突然用力扣住她的腰，拽住她的手腕，一下子把她拉了坐到他的雙腿上。
他雙手撐在桌子上，把賀清凜攔在他和桌子之間，動彈不得。
沈牧野的身上很暖和，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頭頂，很快驅散了她從外麵帶來的寒氣。
“沈牧野，你！”賀清凜的臉頰開始泛紅，一路紅到了耳根子。
他們現在的姿勢太過於近，稍微轉一下頭，嘴唇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賀清凜側過頭去，避開和沈牧野對視，盡量往桌子那頭靠。
“還是說，你就喜歡被我這麼粗暴地對待。”
沈牧野扣住她腰的手加重了力道，把她往前推。
賀清凜半個身子都躺在了辦公桌上，而他則是順勢往下靠。
“沈牧野，你混蛋！我巴不得永遠見不到你。”
看著他逐漸放大的臉，賀清凜掙紮著大喊。
隻見男人深邃的眼眸中閃過銳利的寒光，胸膛劇烈起伏，一呼一吸都帶著憤怒的氣味。
“現在的你有資格拒絕我嗎？別忘了，之前是你口口聲聲答應我的，姐、姐。”
“嘶……”
沈牧野俯身，在她的耳垂上重重咬了一下，留下了一個牙印，“你反抗啊，盡情打我好了，我不介意在辦公桌上留下你的氣息。”
一旁的助理覺得渾身都有螞蟻再爬，再待下去就快要窒息了，迅速打開門跑路了。
“到底是誰齷齪，你的員工都沒眼看了。”
“沒關係，見得多了他就習慣了。”
“……”
“你可以重新考慮要不要簽那份合同了。”沈牧野的唇貼在她的耳廓，嗓音低沉而渾厚地道：“反正現在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
“沈牧野，你現在可真卑鄙。”賀清凜咬牙道。
曾經那個少年的影子，現在是一點也看不見了。
“報複你這個女人，不需要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越無恥越好。”
賀清凜明白，他一直都恨她。
積攢了四年的恨意，一時半會根本消不了氣。
“我答應你，可以任職你的私人秘書。”
沈牧野怔了怔。
“前提是，不影響我做漢服。”賀清凜說，“我會把漢服店的工作放在第一位，這是我的底線，你不能答應那就免談。”
“我……”
沈牧野剛想說些什麼，裝在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也不知是誰打來的，看來來電顯示的那一刻，他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等我先接個電話。”
他說，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嗯，是。”
“怎麼了，我什麼時候想回國還要跟你彙報不成？”
“是，你是答應我爸媽看著我，但你也不過和我同輩罷了，有什麼權利幹涉我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