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凜咬緊牙關,苦澀一笑,“行。”
她顫抖著手,緩緩伸向透明的玻璃杯。
縱使這群人出爾反爾,她也隻能試一試。
冷冰冰的杯壁已經碰觸到了嘴唇,一隻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視線中。
沈牧野毫不猶豫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性感的喉結隨著酒液的進入而上下滾動。
嘴角沾染上了賀清凜留下的口紅印。
“你……”賀清凜猛地抬頭,怔愣地看著沈牧野。
是他,他居然過來了。
這是在幫她嗎?
“差不多得了,叫那麼大聲,沒見過人喝酒啊?”沈牧野毫不客氣地嗆道。
將賀清凜攔在了身後。
心底卻在暗罵自己沒出息。
對啊,不就是喝個酒,跟他有什麼關係。
隻是回過神來時,手已經擋在人家杯口了。
現在還能怎麼著,隻能把這出英雄救美的戲碼演繹到底了。
沈牧野低頭,輕聲對著賀清凜說:“我帶你出去。”
房間內安靜了一瞬。
很快便有人搭腔:“是啊,沈總說的是,喝酒有什麼好看的。”
“賀小姐待會還要談正事呢,喝太多了不好,沈總你快帶她去醒醒酒。”
賀清凜不禁覺得有些諷刺,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你們,現在想起來我是來談正事的了嗎?”
沈牧野淡淡吐出一個字,“走。”
“嗯。”
簡單的一個字,如同一顆定心丸,賀清凜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
偏偏這個時候,馮箏突然出聲了,“等等,我說讓你帶她走了?怎麼著也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吧。”
沈牧野不搭理他。
誰知,他竟不依不饒地跑到他們前麵,“別以為你比我有錢就能為所欲為,我告訴你,今天這妞我要定了!”
他麵目猙獰,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賀清凜擔心他對沈牧野動手,忙道:“好吧,那我不走,你別為難他。”
沈牧野意味深長地看了賀清凜一眼。
旋即,歪了歪腦袋,抬起長腿瞄準馮箏的腰部。
伴隨著一陣乓零乓啷的響聲,把他踢出去好幾米遠,猛烈地撞到地麵上。
馮箏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團,已然沒有任何力氣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沈牧野帶著賀清凜離開。
“馮箏,你瘋了是嗎?沈牧野的女人你真敢惦記啊。”
馮箏有氣無力地反問,“不是他自己說讓我們整死她?我隻是照做而已。”
“嗬,他說整死你就信?剛才要是來真的,第一個被整死的是我們這些人。”
“他自己說的讓我們往死裏整,這才剛開始就心疼了?怎麼,我們也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是嗎?”
“行了,不滿意再叫兩個進來就是,別惦記你不該惦記的人。”
“神經病,幫他們助攻不行,聽他的折磨那女人也不行。”
馮箏小聲嘀咕著,默默攥緊了拳頭,眼中滿是不甘,卻也隻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