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太太讓李管家去將顏沫兒扶起來,坐好,眉宇間已經有了慍怒的神色:
“予安!”
“坐好,我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
“你若再欺負沫兒,我就再把你關到房間裏麵去,關一個星期!”
簡予安委屈地把手縮回口袋裏麵,乖乖坐好。
他明明沒有用力推......
顏沫兒作勢擦了擦眼角的淚:
“奶奶,你不要責怪予安。”
“是我還沒能像南大小姐一樣,取得他的歡心,沒事的,我能等。”
簡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
她這才帶著歉意看向南理仁和南遠夫婦:
“見笑了。”
“宴臣有幸娶到初落,是簡家和我老婆子的榮幸。”
“關於訂婚的相關事宜,簡家都會全權安排好。”
南遠笑著擺擺手:
“您說這話就客氣了!”
“有什麼需要南家做的,您盡管提,我們絕對做到最好!”
兩家人開始討論,接下來訂婚宴上應該準備的一應事情。
南初落和簡宴塵時不時搭兩句話,反應平靜得不像這場訂婚宴的主人公。
南星遙將餐桌上的紅燒肉端到自己麵前,安靜地啃著紅燒肉,偶爾抽空看一眼簡予安。
簡予安還在生悶氣。
無論顏沫兒給他夾什麼菜,或者跟他說什麼話,他都氣鼓鼓地盯著桌麵,一個字不說。
白白嫩嫩的腮幫子都氣得鼓起來。
南星遙又心疼又好笑。
這倒黴娃娃,怎麼就偏碰上顏沫兒這個心機婊。
她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南星遙出去沒多久,顏沫兒和簡老太太打了聲招呼,借口要去洗手間,也跟著出去了。
南初落不動聲色地,朝著顏沫兒背影翻了白眼。
上不了台麵的貨色。
這種把戲,自己五歲的時候就不玩了。
也就能欺負欺負簡予安這傻子。
南星遙跑了好幾家商店,才買到簡予安最愛喝的那種瓶身帶了奶嘴的牛奶。
她特意買了最大號的。
南星遙剛走到酒店樓下,便看見顏沫兒正在門口等著她。
她褪去楚楚可憐的偽裝,正冷靜地盯著自己。
“南大小姐,上次在騎馬場的事情,你還欠我一個道歉。”
顏沫兒伸手擋住南星遙。
大有一種南星遙不低頭,就不放她過去的架勢。
南星遙抱著奶,彎腰,從顏沫兒手下鑽過去,沒打算回她的話,繼續往前走。
顏沫兒氣極。
她快走兩步追上南星遙,將南星遙懷中的牛奶打落。
奶瓶是玻璃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怎麼,這是給簡予安買的吧?”
“你還想著他呢?”
“我告訴你,我才是簡予安的未婚妻,是簡家花了天價彩禮、三媒六聘,正式接回家的未婚妻。”
“南大小姐,你能不能要點臉?”
南星遙後退兩步,免得被滿地的牛奶髒了鞋。
她冷笑:
“既然這樣,簡家去接你那天,你跑什麼?”
“你心裏什麼算盤,誰看不出來。”
“還裝上了?”
顏沫兒被噎得臉色漲紅。
南星遙怎麼知道她那天逃跑過?
她強裝鎮定:
“無論以前發生了,現在,我才是簡予安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