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病房裏安靜了許久,老爺子語出驚人打破了沉默:“可願娶她?”
男生抬頭,眼中是掩蓋不住的驚喜。
饒是謝舟漾也被驚訝到了,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老爺子還是要保下季青舒,和季家聯姻是必然的,季青舒本身就是極合適的。她優秀到老爺子無視血緣,直接定下了,如果是她的話,謝榕予後麵,就輪到這個侄孫了。
想到這裏,謝舟漾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如此少年,當真是好運氣,隻願他接的住。
“爍願意。”不論是什麼意思,男生欣喜的應下了,他喜歡了很久的青舒姐姐,隻是他還是保持了清醒:“不知青舒姐姐是否願意?”
老爺子不以為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季家培養的大小姐,自然不會是一個重視情情愛愛的。
“榕予,你之後要是他。”老爺子看著謝榕予,他那麼多的兒孫,謝榕予不是他最滿意的,選擇謝榕予其中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季青舒,季青舒是來當家的。
是自己長子,謝榕予當然不會有別的意見,這更是杜絕了其他人搶權,他之後隻能是他的孩子:“是。”
四個孩子又出去了,薑律師往後讀,繼承權給了大房,其他人也要給點東西,才好安人心。
兩方人見了麵,向老師便驚訝的叫出了聲:“何教官,鹿教官?”
杜老師沒有跟著軍訓,自是不認得,她朝餘杭中薇薇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何承正笑了笑:“兩位老師,這位是枳實同學的大伯。”
黨先生看了他一眼,何承正打著手勢,穩住:“改名了,是你家侄女兒。”
“這位是輔導員向老師,這位是杜老師,”何承正又介紹道。
“現在可以去看看枳實同學嗎?”杜老師的語氣不是很好,枳實還沒有見到,實在擔心。
大學老師和家長基本沒有聯係,枳實的父母她都不認識,何況是大伯。孩子受傷,沒道理還不露麵。
她悄悄的開了手機。
幾人看在眼裏,防範意識不是一般的強。
黨先生說了話:“走吧。”
學校領導,兩個軍訓教官,學生家長,這個組合怎麼看怎麼不合適。
整個七樓都被戒嚴了,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氣氛越來越凝重,拐彎後整整齊齊的站了兩排持槍的。
看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杜老師關了手機:“抱歉。”為她的懷疑。
“需要上交手機嗎?”杜老師一臉認真。
餘杭中想說什麼,但看黨先生沒動,也不好說什麼。
“我相信兩位老師。”黨先生步履未停,似乎不怎麼在意。
通過最後一道防線,來到了枳實所在的重症監護室,隔著門其實看不大清楚。
如果是班上其他的人,杜老師或許不太可能認出來,枳實,那個孩子她有很深的印象,寡言少語,存在感不強,但她站在講台上,往下看,第一個就能看到她。
永遠陽光,永遠明媚。
可就是這樣的孩子現在躺在這裏,生死不明。
向老師心裏也不好受,她作為輔導員,管著兩個班六十多個學生,一年的時間也大致都了解清楚了,唯有枳實,她始終摸不清楚,在對她有一個定位之後,她總能做一些事情推翻這個定位。
在大事上,從來都靠譜,解決了不少難題,文采也好,隻要用她,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
溫柔而堅定,沉穩而有力量。
淚水無聲的流淌。
“她這是怎麼了?”聲音顫抖著。
黨先生看著躺著的人,柔和了幾分:“兩位老師想聽實話麼?”
鹿遠曦又紅了眼眶。
話一落,杜老師清醒了些許:“先生,我們隻想知道她的情況,不想知道過程。”也沒命知道。
看這層層的保護,便也清楚這不是她們能夠知道的,能夠進來看一眼已經是萬幸了。
有時候,知道的少也是一種保護。
黨先生沒有再說話,在他的示意下,餘杭中解釋:“過了明晚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