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讓小雨和韋呈多周旋幾個回合,充分了解韋呈手中的產業和家底,但韋老賊警惕性強,最近在外麵作案率高,前不久不知哪個王八蛋偷拍到他和一娛樂圈女星廝混夜店的照片,還上了報紙,這會兒小雨這麼關心他的產業,很快就察覺出小雨動機。據小雨描繪,還親自給小雨洗腳賠罪。小雨見韋呈瞧出她的破綻,也懶得再拖下去,怕時間拖久了,趕不上阿傷和劉雅莉的進度,直接跟韋呈攤牌,韋呈開始死活不同意,而後提出要離婚可以,讓小雨淨身出戶,否則沒得談。小雨當然不會這般委曲求全,這年頭大米都兩塊錢一斤,離婚了還不喝西北風去。兩人協商不成定是有段唇槍舌戰,其間小雨估計還罵了人,韋呈做生意是人中龍鳳,但麵對小雨彪悍的罵語哪是對手,敗下陣後將小雨一頓毒打解恨。
眼前的小雨帶著副大墨鏡,麵陜泛青,手臂上有明顯的淤痕。我聽她講完昨夜發生的一切後,帶她去醫院將受傷部位照下好做為日後證據提交。小雨幽幽的說道,他還用煙頭戳我下麵。我聽後有些震驚,堂堂春園集團的老板,居然還用如此齷齪下流的手段。我說,這份證據很重要,我帶你去做個鑒定,說不定還能定個十級傷殘,就是定不了,開出的證明和鑒定結論也夠他受的了。他這哪是人,禽獸!小雨淒涼的笑了兩聲,禽獸不會用煙頭。
做完鑒定,小雨等不及了,讓我趕緊和她簽授權書和代理合同,逼著我帶她到法院立案。立案庭一看對方當事人是韋呈,問是哪個韋呈。小雨說就是做尼姑廟的那個韋呈。真是不懂咋就這麼多人就愛往尼姑廟裏跑?逗得立案庭的庭長樂翻了。我聽了也好玩,也就幾秒鍾而已,便沒了那樂趣,她那一杆子早將我和米娜打成不清白的佛家子弟。
小雨讓我送她回家,我不知不覺就將車開回了玫花庵,小雨可憐的看著我,你準備還讓我被那禽獸燙得小便不能自理麼?我說那送你回哪?回娘家你這模樣,還不把你媽心疼死?看樣子你想收留我?小雨摸了摸我的手臂。我趕緊抽開,我和米娜天天拚死拚活的在造人,就怕你受不了那每晚0.1級的地震和90分貝的呻吟。我怕你每夜寂寞難眠。小雨突然眼睛一亮,你說回娘家不好,去你那也不好,那你的意思是要送我去阿傷那嗎?你能不能別做激進份子?就算要搶男人,也不能做這般不道德之舉吧?再說阿傷能容留你?就算他缺心眼容留了你,劉大夫還不反目成仇?指不定哪天提著兩把手術刀給你們倆做個剖腹產不帶縫針的。再說被韋呈知道了,在法院拿這說事,提交一兩份證據說你還未離婚就和其他男子同居就甭想拿一毛錢。小雨一聽怏成了半截黃瓜,沒了主意,我現在連住賓館的錢都沒有。他把我的錢全凍結了。你讓阿傷給我包間套房。
米娜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參加學校的舞會。我略略一估算也有四五年沒下過舞池,再說當年我一意孤行要學傑克遜的太空舞步,國標,交誼舞啥的哪看在眼裏。最可氣的是他們將國標學成歸來,而我的太空舞步卻依舊跳得像壁虎漫步。我說,你還是自己去好了,誰敢跟我跳?被我摟著的姑娘腳趾頭都得殘廢。我還是不去禍害群眾了。米娜偏著腦袋問我,那我叫我同事郭洋做我舞伴好不好?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裏特別煩躁,整天沒事就愛跟著米娜後麵聞屁味兒,幾次去學校接米娜,總要看到那張小白臉纏著她。婚前曾發過幾條特別肉麻的短信給米娜,最為經典的要數這人盜用詩經吹捧米娜,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米娜拿我看時,把我酸得隔夜糧都要吐出來。米娜那會兒在我麵前神氣的要死,時不時在我麵前還真拿自己和仙逝兩千多年的衛莊公夫人相提並論,並且每次吵架都威脅我要去找那個小白臉共譜戀情。不過那小子家境一般,我連續送完兩套MODA就把米娜打回原形。跟了我好幾年的女人我還是相當有心得,麵對實實在在的花衣裳,就是把她比喻成嫦娥都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