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柳風流的身份,恐怕仲文果早就拂袖而去了.繞是如此,她也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顯然氣的不輕.
雖然仲文果一直對柳風流不怎麼感冒,卻也不至於太過反感.然而這廝做的詩實在是太下流了,這無疑是對仲文果赤果果的侮辱,如此一來直接導致她對柳風流的厭惡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知道該自己閃亮登場了,趙咕嚕輕咳一聲,裝模作樣的點評道:“你這首詩吧,前兩句倒是很像人話,可到後來實在是太過粗俗,惡心至極.竟然將果果比做藝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先前柳風流也稱呼仲文果為果果,後者表現出了不可掩飾的反感.然而此時聽著趙咕嚕如此稱呼自己,仲文果不僅沒有反感,心裏反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磅礴的怒火也減輕了許多.
“你說什麼?”柳風流聞言大怒,自己當初為了琢磨這首詩可是徹夜未眠煞費苦心阿,被仲文果埋怨也就算了,這個不著調的癟三竟然也敢指手畫腳,實在是蹬鼻子上臉,可惡至極!
“怎麼?你不服?”趙咕嚕頑皮的挑了挑眉毛,語氣玩味的問道.
“我當然不服,有種你也創作一首我看看!”這柳風流是個名副其實的以貌取人主義者,他可不相信眼前這個癟三會即興創作出什麼佳作來.
趙咕嚕暗中冷笑,心裏暗道:“小爺我雖說高中沒畢業,可是所學過的古詩文何止百首,而且各個都是入選教科書的亙古佳作,想要挫你實在是太簡單了.”
“有何不可?”模仿著先前柳風流的語氣,趙咕嚕深深的看了仲文果一眼,看的後者麵色一紅,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隻見他下筆如有神,字跡飄若驚龍,筆勢委婉含蓄,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結體遒美,骨格清秀,點畫疏密相間 ,在這文牆之上蘊含著無與倫比的藝術美,無論橫豎點撇鉤折捺,真可說極盡用筆使鋒之妙.
雖說趙咕嚕學曆不高,可他一直把王羲之當做自己的偶像,深諳其寫字,這才練就了這麼牛逼的一手好字.
以他的水準,臨摹出來的蘭亭集序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鍾鼓樂之.”
趙咕嚕這個無良青年果斷的將初中學過的關雎給搬了出來,這首出自詩經的情詩,足以將柳風流打擊的卑卑服服.
果不其然,柳風流在看到這首完美的情詩之後立刻蒙逼了,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小子,說出你的名號,咱們這個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趙咕嚕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趙咕嚕?這名真他媽土鱉!”憤憤的抱怨一句,柳風流灰溜溜的離開了文成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