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維倫正滿臉焦急的在大廳內踱來踱去。他依舊穿著那身黑色的小西裝,胸前別著一隻懷表,鼻梁上的眼鏡今天驀然的多了一股沉重的感覺,灰白的頭發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朦朧,維倫有了一絲老氣。
?謝天謝地那個軍機大臣還沒有抄去費戈塔家最後的尊嚴,留下了一些可以讓他們保留一絲貴族尊嚴的東西。
?克洛伊正攤開手放在輝的手背上遊走著,試圖施展一個治療魔法恢複輝受損的經脈。但是輝體內冰寒的鬥氣總是讓她的治療效果大打折扣。看著輝痛苦的樣子,克洛伊也不僅微微蹙眉歎氣。她自小也來還從來沒有如此的喪氣過。她是頂級的治療法師,她是伯爵府千金。誰敢給她氣受,誰能讓她有這種無力感?以前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家裏一切的擎天柱都倒下了,輪到她出手的時候,她突然就陷入了這種深深的無奈感當中。
?看著明雷走進來,克洛伊突然有一絲明白了。明雷和他母親為什麼總是那麼安靜。頂著自己母親那囂張跋扈的氣焰,如何能夠不感到無力?如何能爭奪與之爭奪呢?克洛伊對明雷就這麼有了一絲歉疚。
?明雷徑直的走到了輝的旁邊彎下腰輕聲問道:“輝,感覺還好嗎?”輝隻微微點了點頭就閉目不語。明雷站起來對維倫說道:“都準備好了,我們從帝都出發後經過黑暗行省然後沿艾瑪河到伯爾瑪城,在哪裏休息兩天就轉去萊特行省。在那裏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克洛伊訝然道:“喂,看不出來你小子挺有本事的嘛,還有人來迎接。你難道是什麼大人物嗎?
?明雷露出了一個得意的表情說道:“我一直都是個大人物啊,我親愛的姐姐,你隻是從來不關心我而已!”
?“籲――――”克洛伊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哨笑道:“哈,雷,你這是責怪我嗎?不過我這個當姐姐的的確沒怎麼關心過你,甚至,我從來沒有吻過你!那麼,過來讓你姐姐補償你一下吧!”
?明雷微微揚眉做了一個欣然的表情蹦過去貼上了自己白皙俊秀的臉,克洛伊真的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說道:“這才是乖孩子!”
?明雷聳了聳肩說道:“不過打呼哨可不是貴族小姐該有的舉動哦?”
?克洛伊笑道:“這是現在我唯一感到高興的事情,終於可以不遵守那些該死的禮儀了!”說話的時候她偷偷瞄了維倫一眼,見維倫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自己的父親以前可是個要求嚴厲的貴族啊。
?而維倫看著他們這樣嬉鬧的時候卻是百般滋味,心中感歎道:“總有有點一家人的味道了。以前我們都在幹什麼呢?”不過眼前維倫擔心的事情是另外一件事情。
?“恐怕會有點問題!”維倫憂心忡忡的說道:“先前我在門口看到了達斯科帶著一群人在附近遊走,輝,你不是一直跟他有過節嗎?我擔心他會落井下石啊!”
?輝臉色刹那間變得灰白道:“達斯科嗎?這個被嫉妒衝壞腦子的小人他大概是想痛打落水狗吧?在騎士團的時候就仗著自己家族勢力一直與我衝突不斷,找到這次機會隻怕會狠狠的羞辱我。”輝緩緩的說道,似乎在想達斯科會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向自己挑戰嗎?那這裏還有誰是他的對手?輝不由得把眼光放到了明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