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白屋頭,地火生南樓。”

“李兄,你說這半句讖語到底是何意,為何這下半句竟被天道遮掩?”諸葛涼山看向一旁正在煮茶的李南風道。

“諸葛兄今日怎麼說起此事了,這句話不是已經流世百年了嘛?要應驗早就應驗了。如此看來,應該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李南風頭也不抬的回答,手上的動作一步沒落下。

“唉,那是李兄你對天道不甚了解,我從沒見過像這樣隻有半句的讖語,剩下的內容怎麼都推衍不出來。”諸葛涼山搖頭歎息道。

“要我說啊,其實就是你諸葛兄太過注重天道。什麼狗屁天道,人之行事皆有因果,今日之因既定,他日之果必顯。這與天道何幹?”李南風揮了揮手,打斷了諸葛涼山的碎碎念。

“李兄當真是一點都沒變啊。”諸葛涼山苦笑道,順手接過李南風遞過來的茶。“這茶也是,三十多年了,你的手藝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愛喝不喝,這可是我李南風獨家手藝,你去天下哪家茶室能喝到如此仙茗?”李南風一臉不耐煩又臭屁的說。

“哈哈,那倒確實,也就你李兄能把這麼好的茶葉煮成這副模樣。”諸葛涼山毫不客氣地戳穿李南風的“大實話”。

“滾,山豬吃不了細糠。”李南風起身奪過諸葛涼山手中的茶杯,將其潑入雪地。

“喲,李兄怎麼又破防了。”諸葛涼山陰陽怪氣的諷刺道,“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忽然間的,諸葛涼山也站了起來,起身走到欄杆處,看向亭外。“李兄,你我二人在這“南風亭”中好不自在,可這亭外已然積雪盈尺,不知又有多少百姓熬不過這寒冬。”

“這用不著你來操心,我早於聖上稟明民間狀況,自上月下旬,百姓每人每日領幹柴五斤,老人兒童額外日碳二斤。雖是不多,但足夠取暖了。”李南風頗為自得的向諸葛涼山看去。

“那邊關呢?”諸葛涼山沒由頭的突然來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李南風疾步向前,“諸葛兄可是感知到了什麼?”

“別著急,這才剛剛入冬,還有起碼一個月時間,戎賊才會忍耐不住。”諸葛涼山答道。“今冬不比往年,你我身處中州已是暴雪,北地必是極寒,再過些時日,怕是單於南下已成定局。”

“不行,我要去稟明聖上,早做防備。”李南風聽後轉身離去。

“哎,李兄啊李兄,你難道就想不通呢?我能想到的,皇上他必然知曉啊。如今國庫空虛,天災頻發,若是北上禦敵,怕是再也拿不出錢糧救濟百姓了。”諸葛涼山看著李南風離去的背影喃喃道。

東暖閣。

“報!將仕郎李南風求見。”

“宣。”

“微臣李南風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愛卿快快請起,朕不是早說過除朝堂外,不必多禮嘛。”

“多謝陛下,微臣此番前來是有要事要稟,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吾皇屏退左右。”李南風起身答道。

軒轅務揮了揮手,剛在堂上服侍的太監宮女相繼退去。“李愛卿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