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不說,”蘇爾紮看著麵無表情的李靜言,“我沒有那麼多耐心。”
“我該說的都說了。”
李靜言依舊一臉的冷漠。
蘇爾紮惡狠狠地瞪了李靜言一眼,隨後用力往下拉拽著繩索。
一瞬間,李靜言隻覺得自己的手指像是被無數根刺針紮透一樣,猛烈的刺痛伴隨著一股擠壓的力量,讓李靜言發出痛苦的嘶吼。
“說不說,”蘇爾紮看著臉色慘白的李靜言,心情很是愉悅,“再不說,你的手指就不是被這些密密麻麻的鐵針刺穿那麼簡單了,我隻要再把繩子往下拉一點,這個刑具內部的鉸鏈就會收縮,到時候,你那漂亮修長的手要是變形了,或者是斷了,可就怪不到我身上了。”
“我、該說的、已經說了。”
李靜言的雙臂不停地顫抖著,手指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幾乎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你就去死吧!”
西蒙早就氣的不行,自己要是年底晉升無望,那就都怪眼前這隻賤老鼠!
西蒙衝上前,一把奪過蘇爾紮手裏的繩索,直接用力拉到了最底部!
手上的疼痛如同一團幽暗的火焰,極速蔓延至李靜言的全身,李靜言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一種身體撕裂扭曲的痛苦,她的呼吸開始變的困難,渾身上下因為疼痛而繃的緊緊的,手指此刻像是被用火淬過的剪刀剪成段段節節。
刺痛,灼燒,撕裂,所有的痛苦感受在此刻彙聚成一場暴風雨般的摧殘。
李靜言的眼淚生理性的從眼眶溢出,她試著深呼吸,但疼痛如今已經化成一雙無形的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胸膛,讓她無法喘息。
“你不說不說!”
西蒙拿起自己隨身帶著的鞭子,揮了揮手,讓原本扶著李靜言的守衛們離開了房間。
然後,他走到李靜言身後,舉起鞭子用力抽了李靜言好幾下。
很快,一條條的血痕很快暈濕了李靜言衣裳,而李靜言此刻已經連發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靜言不受控製地往前倒了下去。
胸口戴著的手指骨項鏈被她壓在身下,頂著她的鎖骨,這讓李靜言清醒了幾分。
“烏克婆婆,麥麗,你們當時得多痛啊。
那麼痛,你們都沒有告訴教會的人我在哪裏。
婆婆,什麼時候這種痛苦能結束……”
李靜言喃喃自語,她慢慢閉上了眼睛,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無比渴望窗外金色的夕陽能在此刻穿透進來。
在這樣的黑暗中,李靜言主動回憶著一路上看到的雪山、湖泊、星空,不去理會西蒙和蘇爾紮的罵罵咧咧。
漸漸的,到最後,李靜言什麼都聽不到了,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好了,西蒙,別打了,”蘇爾紮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李靜言,“這個老鼠竟然暈過去了。”
西蒙剛剛打李靜言的那幾下確實是用了狠勁,所以這會氣喘籲籲的。
“真、真是晦氣。”
“誰能想到這個女孩骨頭這麼硬。
算了,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審她,餓她個半死就知道說了。”
蘇爾紮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屋子的黴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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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夜晚,敲鍾人打著哈欠敲了十二聲鍾。
在渾厚的鍾聲中,李靜言緩緩睜開眼。
詭異播報聲此刻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本輪關卡時間即將結束,倒計時準備)
(3、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