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我昨天戴的圍巾你扔哪了?”沈鶴棲已經找遍了整個房間,完全看不到一點自己圍巾的影子。
顧硯的上半身從衛生間裏探出來,顧硯沒穿上衣,背後手臂上是一些新鮮的抓痕,他嘴裏還叼著牙刷,嘴裏都是泡沫。
沈鶴棲站在床邊看著顧硯,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的,圍巾。”脖子上還有顧硯留下的吻痕。
顧硯匆匆漱了口,隨意抹了把臉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抓了兩把自己的頭發,“灰色的那條?房間裏沒有的話應該在樓下,找不到就戴我的吧。”
顯然顧硯急匆匆的從衛生間裏出來目的並不是為了幫沈鶴棲找圍巾,顧硯把沈鶴棲圈在懷裏吻了吻他的嘴,又把頭湊到沈鶴棲身上聞了聞,“你好香,老婆。”
沈鶴棲把顧硯的頭推開,“明明都是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去把衣服穿上。”
顧硯又吻了一下沈鶴棲的發際才把人放開,顧硯隨手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衣服穿上,順便把自己的圍巾也拿了出來。
顧硯的圍巾和沈鶴棲的是一樣的,隻能從信息素來分辨,不過顧硯經常把自己的信息素沾到沈鶴棲身上就是了。
現在是一年中最冷的時間段,學院沒有放假的慣例,沈鶴棲當然也要去學院。
倒是顧硯現在沒什麼課,比沈鶴棲還閑。
出門前顧硯細心的幫沈鶴棲圍上圍巾,確保沒有一絲縫隙能讓風有機可乘。
顧硯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又親昵的蹭了蹭沈鶴棲的臉頰,“真的不要我送你嗎?”
“你課題還沒做完。”
“啊,可是我很快就會做完的。”
“不要讓你們教授來催我讓你交作業。”
“什麼,明明是他自己說錯了,作業截止時間比他自己說的足足早了一個星期!我本來就是把那個星期留出來做課題的。”
沈鶴棲看了顧硯一眼,顧硯立刻不再抱怨了,顧硯抱住沈鶴棲親了親,“好了我知道了,我這次會早早完成的,那我去接你好不好?”
沈鶴棲歎了口氣,要是不答應顧硯還能再磨蹭半個小時,“可以。”
“太好了。”顧硯的眼睛好像都亮了,像條大型犬一樣抱著沈鶴棲蹭了蹭。
“輕點,壓到我頭發了。”
顧硯立刻鬆了手上的力道,他經常能在床上看到沈鶴棲的頭發,當然不是沈鶴棲自己掉的,是他不小心扯掉的,想到這裏顧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沈鶴棲。
沈鶴棲又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我的頭發好點吧。”
等到沈鶴棲真正出門已經是十分鍾之後了,顧硯每天早上都要拉著沈鶴棲磨蹭,沈鶴棲已經習慣了,所以他每天都會提前半個多小時起床。
沈鶴棲走後顧硯又在門口看了一會,院子裏有了積雪,白皚皚的一片。
距離第一次相遇已經過去了兩年,沈鶴棲和顧硯在上一年的時候終於成為了法律意義上的夫夫。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顧硯呼出一口氣,在自己的眼前變成白汽,然後轉身進了房間。
顧硯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放到茶幾上,餘光看見沙發底下有什麼東西,他彎下腰看了一眼,沙發底下太黑了,看不真切,他又拿了手機打光,然後伸手去摸那個東西。
摸到之後往外一扯,沈鶴棲找了一個早上的圍巾在沙發底下。
平時打掃連沙發底下這種死角也不會放過,所以沈鶴棲的圍巾連灰塵也沒有沾上,但是顧硯還是拍了拍,然後放在鼻尖聞了聞,“才不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阿七身上就是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