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哭得情真意切。
以至於五子和何誌強,都有些於心不忍,幫著求情道:“曹哥,要不……饒了他吧?”
“倆孩子不懂事,誤入歧途,已經鬆口了,您就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曹扶危掃了三人一眼,沒有表態,往嘴裏叼了根煙。
何誌強很有眼力見,按下打火機,擋著火,遞到了曹扶危麵前。
“呼~”
曹扶危一口氣吹滅,推開何誌強的手,從油漆桶裏,撿起一根還在燃燒的木材,點著了煙。
深深地吸了一口。
這才一腳踢開油漆桶,不緊不慢地打了個響指,示意把人放下來。
幾人全都鬆了口氣,急忙將天眼小夥放平在地。
女孩跑過來,蹲在天眼小夥邊上,臉上的妝早就花的不成樣子,跟鑽了鍋底的狸花貓似的。
“誰派你們來的?”
曹扶危沒有起伏的語調。
讓人聽不出喜怒,卻又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別說兩個小屁孩了,就連五子和何誌強,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躺在地上的天眼小夥,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好在那女孩知道內情,急忙說道:“我……我男朋友的老大是……是黃老邪!”
“黃老邪?!”
不等曹扶危開口,何誌強便忍不住驚詫道:“你們是南關黃老邪派來搗亂的?”
“吃了特麼熊心豹子膽啊?”
南關黃老邪,道上的老人了,也曾風光過一段時間,如今守著一家“悅雨茶樓”,表麵幹著棋牌室的生意,背地裏做的是放貸、催收的活。
手底下養了三四十號人,在南關還算有點威懾力。
但也僅限於南關,出了南關,基本沒人認他。
而K2地處市中心,雙方風馬牛不相及。
按理說,黃老邪是資格碰瓷K2的。
否則何誌強也沒膽子直呼其名。
“我……我不知道啊!”
女孩被他嗬斥地一激靈,哭喪著臉道:“黃老邪承諾,隻要我男朋友來K2搗亂,回去就交給他一部分生意,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見她不似作偽,何誌強氣憤道:“曹哥,黃老邪欺人太甚,用不用我把店裏的兄弟們叫來,咱們一起去會會他?”
“什麼阿貓阿狗,也配我親自去見?”
曹扶危吐掉煙頭,冷冷地望向天眼小夥:“回去帶句話給黃老邪,今晚十點之前,我要看到他跪在K2門口。”
“差一分一秒都不行!”
此話一出,幾人全都愣住了。
黃老邪再不是個腕兒,手底下也養著幾十號人,讓他主動來跪下認錯,開什麼玩笑?
你以為你是誰?
曹扶危沒有理會他們錯愕的表情,也懶得浪費口舌解釋,轉身離開了倉庫。
留下幾人麵麵相覷,既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該幹嘛。
好一會兒,才逐漸反應過來。
何誌強還算有點同情心,幫女孩把天眼小夥扶到路邊打車。
等車的過程中,他指著女孩道:“回去把妝卸了,打扮地像個正常人點,年紀輕輕,別學不三不四的樣子。”
“還有你這小男朋友,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那黃老邪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跟他混能有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