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化妝師哪裏見過這種世麵,即便他平日裏接觸了不少貴族小姐,但是像這麼陰冷恐怖的小姐他真的是第一次服務啊!
“好看!好......看,宋小姐,您是這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他連忙回答了這個問題。
真是樸素的讚美。
實際上,他並沒有睜著眼睛說瞎話,雖然這個宋小姐的脾氣性格很嚇人,但她的臉蛋和身材真的可以用得上傾國傾城這個成語來形容了。
宋野梵眉眼舒緩了一瞬,放開了他的手,“那你這麼害怕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是......是,也許是您這張美麗的臉讓我更緊張了些,多一筆或少一筆都有可能糟蹋了您的顏值。”
眼瞧見女人微揚的唇角,化妝師默默鬆了一口氣。
在幾近窒息的氛圍中,宋野梵臉上的妝終於完工了。
眾人雖是害怕,但當看到如此精致美麗的宋野梵站起身轉了一圈時,仍舊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她一身紅衣,眼瞳圓亮,桃花眼尾微揚,又清冷又嫵媚,就是眼神冷冽了些,像是冰山一樣讓人不敢靠近。
吉時已到,宋野梵被仆人們攙扶著出了房門。
迎麵走來了同樣的一抹紅,她都不用抬眼看,就知道來的是那個賤人。
楊雨晴。
是她18歲剛搬到格裏斯巴赫時,母親親自找來的舞蹈老師。
她從小習舞,但因為搬家的事情,從小教她的舞蹈老師沒辦法背井離鄉來此繼續教她。
為了不讓她苦練的舞蹈前功盡棄,母親費勁了心思物色來了她,楊雨晴。
卻沒想到,後來,這個舞蹈老師成了她最討厭的人。
“梵梵,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媽媽沒什麼值錢的禮物可以送給你,諾,這塊玉佩你帶在身上吧。”
楊雨晴笑得燦爛,眼神裏甚至藏著鄙夷。
惡心的是,她常常以媽媽自稱,每次都能成功讓她頓感身體不適。
她將手從仆人胳膊上抬起,帶著欣賞的目光摸了摸手上的美甲,幾秒後又猶如瞧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輕輕地吹了吹。
同時,欣賞美甲的眼光轉換成了蔑視,不屑的掠過那張醜陋的老臉:
“嘖嘖,楊雨晴啊楊雨晴,我可沒承認過你是我媽,你跟了我父親這麼多年也沒有任何合法手續,你在這個家裏隻不過是一隻寄生蟲而已,這麼一大把歲數了,怎麼還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旁的仆人心驚膽戰的聽著兩人的唇槍舌戰。
實在害怕殃及池魚!
“梵梵,你不懂事,我不怪你。”她還是一副坦蕩且無所謂的樣子。
臉皮真夠厚的!
她看著楊雨晴手中的玉佩,隻覺得很眼熟,正在腦海裏搜索記憶時,楊雨晴拎起那條玉佩響項鏈,在她眼前搖晃了下。
“這塊玉佩,是我在你母親房間找到的,哎,你說她怎麼就這麼短命呢?都看不到自己乖乖女兒出嫁的情景,你說,她該有多羨慕我啊,能陪你出嫁?”
她的目光像是淬上了毒藥一樣惡毒,麵上帶上了嘲笑似得笑容。
宋野梵心上仿佛被紮了一刀,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釋懷不了母親的死,更釋懷不了父親光明正大在家裏養了這條寄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