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酒氣代替傅正雅回答了從嘉言的問題。
從嘉言想,如果不是喝醉酒的話,傅正雅應該不會有這麼不同尋常的行為吧。
原著裏麵傅正雅一直都是睿智,掌握全局的人,行動一步就已經預料到後麵十幾步怎麼做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是遇到什麼事了嗎?”想想也隻有這個可能。
肯定是有什麼事刺激了傅正雅,才會讓他有這麼失態的時候。
而傅正雅還是不說話,隻是用臉一下子輕一下子重的蹦著從嘉言的耳朵和臉頰,手上的力度也逐漸加大,像是要把從嘉言嵌入他的身體,和他融為一體。
從嘉言沒聽到回答,但傅正雅這麼不尋常的行為,答案已經擺在桌麵上了。
傅正雅手上的力度之大,從嘉言漸漸的都感覺到痛了。
“放手。”從嘉言一巴掌拍在他緊箍著他肚子的手上。
傅正雅:“……”,沒有反應。
“痛~”
聽到從嘉言的一聲痛呼,傅正雅立刻把手鬆開。
沒有了禁錮,從嘉言終於可以轉過身來。看到傅正雅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迷茫的站在那裏。
[非常不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嘉言看著這麼無措的傅正雅,心裏想著。
從嘉言看著這副樣子的傅正雅,心裏想著演戲的那道防線不斷的後退,直至無路可退。
抬手摸了摸傅正雅的臉,後者迷茫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仿佛一個眨眼,眼前的人就要消失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嘉言輕聲的問著。
原著裏麵,傅正雅僅有過一次情緒失控的時候。就是在他媽媽被原身錯手推下樓之後。
但文章裏麵描寫的是憤怒,然後就是對原身無止境的報複,連帶原身的家庭。
那裏麵的描寫,傅正雅已然不再顧著從嘉言的媽媽和他媽媽是閨蜜的關係,隻想為他媽媽受到的無妄之災報複原身。
傅正雅:“……”
[到底發生了什麼?]傅正雅此刻混沌的腦袋,被從嘉言這句輕聲的詢問,劈開了些迷霧。
搖搖腦袋,傅正雅終於想起他喝了酒。
為什麼喝酒呢?因為他不開心,也不甘心,更恨自己。
點開秦明哲發送過來的視頻一看,短短幾分鍾,讓傅正雅不得不接受他似乎完全不認識從嘉言這個讓他深受打擊的想法。
視頻裏麵,從嘉言意氣風發的和他們賽車,談笑風生,勾肩搭背。
他想過從嘉言會有朋友,會玩賽車。但他的想象隻是想象,過於局限。
視頻裏的從嘉言就像是原本應該在廣袤無垠的天空中翱翔的鷹,而不是像現在在他麵前這樣,被人牽了線的風箏。
更讓傅正雅不甘的是,從嘉言在視頻裏麵的笑是發自內心的,暢快淋漓的。
而不是和自己再一起時,笑的勉強,就像是有什麼約束著他,讓他不得不對自己演戲。
邊看邊拿出平時悠閑時刻可以小酌一杯,增加情趣的酒,囫圇吞棗一般的灌著。
秦明哲說的對,他會更變態。
秦明哲為了不讓他的“獵物”被別人半道截取,時時監控著“獵物”的一舉一動。
而傅正雅發現,他不想隻是監視,他想把從嘉言囚禁起來,從此不再讓他出去見任何人。這樣,他那雙明亮飛揚的眼睛裏隻能看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