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斛祉從夢裏醒來,大口喘息,胸口悶悶的,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人施舍了足夠的氧氣,斛祉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夢鏡的真實感令斛祉臉上泛起波波紅暈,不好意思回想起夢裏的人。
“熙熙,我好像做春夢了…[大哭]”緩過勁來的斛祉情緒激動的給好朋友哭訴。
“嗚嗚嗚,我好想談戀愛啊。”
剛敲完一行字,還沒來得及發出去,譚熙的電話就轟過來了。
“可以啊你,異性絕緣體也開始思春了。”
“哎哎哎,在夢裏都幹了些啥壞事?有沒有看見臉什麼的?身材好不好?”譚熙八卦起來沒完沒了,斛祉一點接話的餘地都沒有。
也不怪譚熙好奇,母單二十三年的斛祉,身旁十米開外基本沒有異性,別人早戀,她在學習,別人結婚,她在學習,早戀那批孩子都有了,她還在學習。
然而,如今的她,妥妥的社畜一枚,考研落榜,麵試被拒,家裏沒臉待了,躲到A市租了個小房子,一樓裝修了一番,打算做個工作室,二樓改成了一室一廳的戶型。
“嗚嗚嗚,熙熙~你說我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啊,我醒了之後好失落,胸口悶悶的疼,好難過啊。”斛祉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抱著電腦,盤腿坐在了沙發上。
“據說夢裏能看見臉的是陰桃花,要不我陪你找個大師看看?”
“夢裏他的臉很模糊,哦不,準確來說是我好像根本沒注意他的臉。”斛祉把夢裏的情形一一講給譚熙聽。
“我夢見我去上學,在路上碰到了打劫,一群牛頭馬麵的人舉著棍棒,說是要帶我走。
我反抗不了他們,感覺根本使不上勁,那個男人突然出來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趕退那群人的,隻看見一團白霧忽然就散開了,然後他把我送回了家。
他穿了一件灰色的高領毛衣,一進家門,他就把我抱進懷裏了,嗚嗚插一嘴,他的懷抱好溫暖,好有安全感。
我像鬼迷心竅一樣,突然抬頭親了他一口,我明顯感覺他愣了一下。”
“我去姐妹,夠勇,看不出來啊,然後呢,然後呢。”譚熙明顯比斛祉還要激動。
“然後…然後他就按住我的頭開始親我了。
啊啊啊啊說出來好羞恥,他抱著我回了臥室,很溫柔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但我記不清了,接著他又親了我一下,我就醒了。”
斛祉講的上頭,根本沒注意自己的臉已經紅透了,耳尖紅的像是要滴血一樣。
“哇哇哇,夠刺激,我先不和你說了,上班快遲到了。”譚熙鎖門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嗯嗯,好的,快去吧,打工人的悲哀。”
“對了,晚上要和我男朋友的兄弟聚餐,你要不要一起,可是個大帥哥哦。”
“不了,你們玩吧,前幾天孫教授給我介紹了一單生意,我下午要去和那位老先生見一麵。”
斛祉掛了電話,手指在電腦的觸摸板上摸索,搜索的頁麵開了關,關了開…最終她還是合上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