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好像看見我太奶了。”話音剛落隻聽嘣的一聲,值了二十四小時夜班又繼續跟主任上急診手術的宋予沫倒在了手術台邊,猝死。

年僅26歲,醫學八年本碩博連讀,即將畢業的宋予沫,就這麼香消玉殞。

宋予沫常說研究生嘛那就是白天研究生晚上研究死。結果還真被自己說中了!隻不過最讓宋予沫可氣的是自己死之前還隻是個高中學曆。

“嘶.....”躺在地上的宋予沫睜開眼睛,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下地獄了?不可能啊,我宋予沫這輩子可是一個醫生,兢兢業業認認真真工作了好幾年,照理說功德應該不會少,怎麼會入了獄?

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的宋予沫聽見身後傳來擔憂的聲音“予沫,予沫,你沒事吧?”

趙麗麗急急忙忙從小巷後麵跑過來,氣喘籲籲的喊著宋予沫,而宋予沫此時卻一臉疑惑,這難道是自己的獄友?

宋予沫剛想開口跟自己的獄友打個招呼搞好關係,眼前卻突然閃過刺眼的光圈,晃得人睜不開眼睛,一段段陌生的記憶湧入腦海。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是穿越到了七十年代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宋予沫不禁感慨,雖然上輩子早死但好在自己行醫救人功德圓滿以至老天開眼啊,給了她重新做人的機會,不用去吃六道輪回的苦。所以說嘛,好人是有好報的!

這個時代的宋予沫剛剛高中畢業,今天是和自己的好朋友趙麗麗一起去參加紡織廠的招工考核。

好巧不巧在去的路上趙麗麗被人搶包,原主是個熱心腸,看到自己好友的包被搶怎麼可能無動於衷,立馬就跑著跟上去,結果跑到小巷裏一不小心踩著石頭腳滑摔倒,人直接給摔沒了。

然後就是自己穿到了原主身上。

不過此時後腦勺傳來的陣陣疼痛將她的思緒拉回。

宋予沫緩緩伸手朝著後腦勺一摸,好家夥全是血。站在一旁的趙麗麗看著久未開口的宋予沫焦急的問道“予沫,你還好吧?”

好個屁,老子摔成這樣還能好?宋予沫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而是將沾了血的手伸到了趙麗麗跟前“你覺得我這樣看起來很好?”

趙麗麗仿佛沒聽到宋予沫的陰陽怪氣,向前走上一步拉起宋予沫另一隻沒沾血的手,一臉委屈的說“予沫,你知道的,我家裏和你家裏情況不一樣,你家裏人都有工作,你父母疼你愛你。可我不一樣,我家裏重男輕女,如果這次考試我不去的話我就沒辦法逃離那個讓我窒息的家庭。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傷的這麼重,但我真的沒辦法陪你去醫院。予沫,你那麼善良,我們關係那麼好,你能理解我吧!”

嗬嗬,理解你妹!宋予沫在心裏咬牙切齒的吐槽。

奈何腦袋實在疼的厲害,傷口如果在不處理可能會有感染的風險,宋予沫也懶得跟趙麗麗廢話,“你去吧,我自己去醫院,不用管我,好好考試。”

“予沫,考完試我立刻去醫院看你,我先走了,你快去醫院處理傷口吧。”趙麗麗邊走邊說,仿佛再不走自己就會賴上她似的。著急得很。

重男輕女的家庭還能讓女兒在紡織廠工作?沒記錯的話趙麗麗的大哥也沒有工作還在家裏啃老呢。

宋予沫沒在多想低頭看了看把原主摔死的鵝卵石,奇怪,真奇怪。宋予沫蹲下用手摸了摸,鵝卵石上還有一層油。有意思,真有意思。

你千算萬算都不該算計我!宋予沫淩厲的眼神盯著離開的趙麗麗。

按著原主的記憶宋予沫找到了京都人民醫院,原主的父親宋雙延是京都人民醫院腦外科的副主任。宋予沫走到腦外科醫生辦公室門口,伸出手敲了敲,朝著記憶中那熟悉的身影出聲喊道“爸”

在正在檢查病例的宋雙延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女兒“小沫,咱文考不過可不興武考啊!”

原主這幽默風趣愛抖機靈的老父親此刻真是讓人有點無語。宋予沫簡單的陳述事情經過,老父親宋雙延一邊聽一邊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