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的管家胡鬧碰巧經過門口,聽到有人敲門,不耐煩的抱怨:“誰啊!這麼晚了,找誰?”
徐增壽朗聲道:“魏國公府徐增壽求見胡丞相。”
管家胡鬧聞言,微微一愣。
“徐增壽?”
“那不是個少爺的朋友嗎?”
“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
胡鬧有些不耐煩,可基於前段是時日,自家府上遭遇匪賊,多虧了魏國公和他家世子解救。
他還是不情願地吩咐門房去給徐增壽開門。
朱椿在門口聽到門裏邊有下人吵嚷著不想開門,爆脾氣一下子沒忍住。
“哐次”一腳,胡府的大門也沒抗住他的一隻大腳。
瞬間!
兩張門板成了碎片!
驚的門裏邊的管家胡鬧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地瞧著門外那尊冷麵閻羅。
“你……你是誰?”
那日朱椿夜闖胡府的時候,管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揍暈過去了。
因此,他並不認識朱椿。
也就是說,整個胡府除了胡惟庸和胡天祿,沒人認識朱椿。
門房拿著鑰匙早就嚇得站在一邊張嘴結舌,不敢動彈了!
徐增壽則是皺著眉頭,不好意思看管家。
“朱大哥……你這敲門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廢門?”
朱椿眨眨眼,“我不覺得啊?”
“你沒聽到,這老小子剛才有多抱怨?”
徐增壽疑惑看向朱椿,“他哪裏抱怨了?”
“我怎麼沒聽到?”
管家胡鬧也很納悶,自己剛才的聲音明明很低很低,就連耳朵一向很好使的門房都聽不到,眼前這尊神是怎麼聽到的呢?
朱椿日常飲用靈泉酒,他的聽力和視力已經非常人可比,他怎麼會聽不見?
就此刻,他隻要凝神靜氣,胡惟庸書房裏的歎氣聲,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管家這點小抱怨,算的了什麼?
管家胡鬧強詞奪理,不承認自己不樂意給他們二人開門。
“誰……誰說我抱怨了?”
“我哪有抱怨?”
“隻是我家老爺平素睡覺早,現在早就躺下睡著了。”
“你們進來又有何用?”
眼見府裏的大門被人踹爛了,管家知道眼前此人不是善茬。
他正不知該跟他家老爺如何交代,又豈會任由徐府三公子和這個……像土匪一樣的少年去找自己老爺的晦氣呢?
徐增壽之前聽胡天祿說起過,他爹胡惟庸有早睡不早起的習慣。
他家一年四季申時三刻吃飯,酉時的梆子剛敲響,闔府上下就都得睡覺,春夏秋冬雷打不動。
徐增壽看看天,估摸著時辰。
“朱大哥,現在已經過了酉時了。”
“胡大人應該已經睡了。我們不如改日再來?”
朱椿則是冷笑,“睡了?”
“你可當真?”
他眼神凜冽看向胡府管家,盯的胡鬧心裏發毛。
“真?怎麼不真?”
“你是哪裏來的野猴兒?你不信問徐三公子。”
“他跟我家公子交好,知道我胡府的規矩的。”
“晚上我家老爺不見客的。”
說罷,胡鬧虛張聲勢地挺了挺胸脯,向朱椿示威。
朱椿自從穿越過來之後,一直糾結於自己的年齡。
他之所以糾結於年齡是因為,他想知道自己的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