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要走了嗎?”湯圓大晴天打著雨傘,站在車站門口,對即將進車站的兩個人問道。
“怎麼,舍不得你鬆哥哥啊?要不跟我們去中域玩幾天呀。帶你去吃好吃的。”瑞澤開玩笑說道。
“不了,我的親人和朋友都在這裏,等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玩的。那祝你們,一路順風,半路掉坑。平安到地方給我發個微信,說一聲。還有你,不要毛手毛腳的,做事一根筋,這樣會找不到女朋友的。”湯圓說著離別的話,然後看著天鬆說。
“嗬嗬,你鬆哥我是名草有主的人。我有對象,隻不過很久沒有見麵了,分隔兩地,但彼此都掛念著對方。”天鬆無奈解釋道。
“哦,那就再見。你…你走了之後會不會想起我?”湯圓突然問道。弄的氣氛有點寂靜。瑞澤站在旁邊想笑,發現天鬆遞過來詢問的目光,抬頭望天吹起了口哨。
“呃…對了,你們打算怎麼去救牧洲大哥他們。”天鬆沒有回答,轉移了話題。
“哦,二爺爺說,他會去找寧王談這件事,我這小孩子不用參合進來,讓我放心的等著牧洲大哥回來給我買好吃的就行。”湯圓如實說道。
“嗯,我來的這段時間,感覺這盤棋參與的很深了,能看清了。但我現在還是不知道,你們爭鬥的具體原因。
問你也白問,你肯定也不知道,而且牧洲雖然沒跟我說,但從他的行為能看出來,我發現的很多的,你們這裏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可能與小寧王有關係。
但是我跟寧沐風接觸過幾次,這家夥我實在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什麼惡意,可能是你們之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想這才是問題的根本所在,但我好像沒機會知道了。就這麼走了,感覺事情做的零零碎碎的,就快要連起來了。挺可惜的。
那就再見了,照顧好自己。說實話,真心的,我會想你,可我現在什麼也做不到,做不好。如果遇到好的人,喜歡的,就勇敢跟他在一起,我不配讓你掛念。拜拜,”天鬆對湯圓也說了很多話。然後拉著旁邊閃閃發光的電燈泡,就走進車站了。
“我說不想,她可能會傷心。說想的話,我有感覺對不起小薇,也對不起她。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亂啊。我可能會強製命令自己忘了她。”天鬆對瑞澤說了,糾結了這麼半天想出答案。
“我懂,我懂你。不論什麼時候,你兄弟我都在這兒。但我得說一句,鬆哥,你不比我差啊,你這渣男的潛質太恐怖了。我頂多玩一玩,人家也玩一玩,都是過客。
但你這無微不至的溫柔,讓別人如沐春風,總是無腦的關心別人,很容易出現這種問題的,尤其是對女孩子。你這種就不是玩一玩能走的問題了,你這是偷心盜賊啊,走身子與走心,走心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瑞澤笑著說道。
“我溫柔還有錯了?儒家教導我我修身,就是溫良恭儉讓啊,勤以養身,儉以養德。就是因為受過傷,不希望別人也受傷,所以才把溫柔給別人,不經曆跟我一樣的痛苦。這還錯了?”天鬆反問道。
“溫柔是沒錯的,錯的是你溫柔要跟人家講清楚。不能對誰都溫柔過後,不明不白,不說清,最後弄的這麼曖昧!你可以明說啊。
我對你的善意與溫柔,不等同於我愛你,這就單純隻是我的性格而已。你還怕說出來傷了她的心?那結果就是,你每次溫柔以待一個女孩子,時間久了,就說不清了。”瑞澤如同情聖一般繼續開導。
“那就說不清吧,挺好的。我知道怎麼做了,就像這次,反正最後都要離開,分別。交給時間,時間會衝淡一切。這段回憶是美好的就夠了。
然後我就離開,全身而退,所有真正的告別都是無聲的,以後我就偷偷的走。她們就當我四了,當我是個溫柔的過客,一個好人路人而已。行嗎?這個答案!”天鬆又悟了,眼神清澈。
“還得是你呀,情聖以後你來當,這個稱號我壓根就配不上。一點沒變,你知道這個選擇,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嗎?”瑞澤聽著這似曾相識的回答,被氣笑了。
“啊?還有別人這選擇?有案例啊。”天鬆好奇心上來了。
“有!必須地!那是相當權威了。最後就是天下留花名,采花大盜鬆花爺。哎呦我去,而他本人最後卻斷絕紅塵,入道苦修,自認為一心向道,助人為樂,行俠仗義,做好事不留名。
實則世人皆知這爺們是做一次好事,多一個為他苦守空房的癡心女子,一提起那個男人,眼睛都是星光璀璨,美若星辰。而最終能真正遺忘的,走出來的,就是你說的時間衝淡一切,很難!
最關鍵啊,那叼毛還精通醫道,救死扶傷。這簡直就是疊加buff,一加一大於二。那就不知道帥到哪去了。
再配合那句認真做事的人最帥。每次下針,每次煮藥,每次辯證號脈,那深邃的眼眸,刀削般的側臉,還長,一宿摸不完。
關鍵他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又會救人,又會打人,打的那叫一個痛快,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
以上這些,都是事後采訪一些當事人,她們描述的啊。而且也實踐跟蹤觀測過。你說這麼個自認為不風流,卻溫柔至極,俠義心腸的家夥。讓人怎麼忘懷?嗯哼?鬆哥。”瑞澤說著自己知道的故事。
“呀哈!這家夥,怎麼這麼令人向往。簡直就是我以後的榜樣啊,我就打算走這條路。不對,我感覺我的人生就是會這麼走啊?那咋整,要不以後不行我暗中調查,蒙個麵?也不行啊,有些事不出麵弄不清啊。”天鬆聽著瑞澤的敘述,越聽越不對勁,這幹脆指名道姓說他未來的人生路線得了。
“所以風府就幫了很大忙啊,要不人家是宗主呢。”瑞澤風輕雲淡的說道。
“什麼!居然是他。這個風水神官有點意思,有空定要與他喝酒,此人值得結交。你好像對他也很感興趣,這麼多他的事跡,你都知道。”天鬆有些意外。
“嗯,如果真的還有機會,一起。咱們喝酒。可惜,他四了。四在了他最大的優點,仁義,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生和仁義不可兼得,舍生而取義者也。”瑞澤坐了下來,看了眼車窗外飛逝的景色,感歎道。
“那也值得了,自古忠孝難兩全,很多時候沒得選。我也會選擇大義,雖然我輩修行者,說的是四道友,不四貧道。但真到了那個時刻,往往最快挺身而出的,也是大修行者。”天鬆他們倆走一道,聊一路,聊著聊著,檢了票,上了車,踏上了歸途。
“誒,回學校一起去吃豪哥拉麵啊,再從旁邊燒烤店點幾個串,喝點!”瑞澤不可置否,這怎麼又把話題聊四了,不往這邊說,這一世不用你舍生取義,輪不到你,這次我罩著你,看你怎麼犯傻。
“被你一說。還真有點餓了。我去餐車,看看有啥吃的,聽說這列車上的盒飯,可是真不錯。”天鬆笑著說道。
“盒飯固然香,但桶麵才是王道!我要泡麵。再加一根香腸。”瑞澤陪他一起去餐車買吃的。
“有道理,那我也來一桶,我愛吃海鮮味兒的,鮮亮。我倆都吃。”天鬆被他一說,也勾起了饞蟲。
“小雞燉蘑菇味道的也不錯,最經典那肯定得是紅燒牛肉味兒。”瑞澤被他一說,一聯想,竟然還沒吃,嘴裏就出現了各種味道。咽了一下口水。
“走走,我有點迫不及待了。那就來三桶,盒飯晚點再吃。”天鬆被他的話語一刺激,又加快了步伐。
瑞澤又恍惚了,像是一個老人一樣,有時坐在房簷下發呆的老人,不是沒事幹,而且觸景生情,一幕幕回憶再眼前,腦海中回放。
能跟他有說有笑,為了一件事,一個吃的,聊得熱火朝天。
這些他曾經也經曆過,回憶過,也曾在夢中在經曆過,不過醒來就是空曠的房間。沒有摯友,隻有自己的呼吸與心跳。有時耳邊的傳來軟語溫聲,關切的詢問,陛下您怎麼了。也難免失落,心裏空落落。
“你發什麼呆呢?一站那半天不動。快,麵泡好了。海鮮是我的,這個紅燒的給你,小雞燉蘑菇咱倆一人一半奧。還有香腸,我靠,忘加了,現在放泡出來能不能有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