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為什麼鄧布利多會聘請洛哈特來霍格沃茨當教授,他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到這個地步……”
兩人快步在走廊上穿行著,布雷斯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學期每一堂黑魔法防禦課上得都很荒謬。
“想不通就對了,我覺得鄧布利多教授肯定想做某些事。”
“什麼事?”
很明顯這個回答讓布雷斯起了興趣,他眯起眼睛漫不經心追問道。
“不知道。”蓓雅絲無情打斷,“你剛才不還說我不聰明?”
“我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
兩人就這樣喋喋不休地互相嘲諷了一路,直到走廊旁的女生盥洗室裏傳來陣陣咕嘟的水聲才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安靜下來還能仔細聽到掙紮撲騰的小聲悶哼。
“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
“別說笑了,你隻是個肮髒的泥巴種,你總要吃點苦頭。”
隻見穿著斯萊特林校袍的男孩把同院一位長發女孩的腦袋拚命按進蓄滿水的洗手池裏,任憑女孩如何掙紮也沒有半分善罷甘休的意思。
眼前的一幕讓蓓雅絲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表情頓時凝固了,她飛快地跑進盥洗室,立即顫抖著手抽出了魔杖。
“Locomotor mortis!”
突如其來的鎖腿咒讓男孩慌了神,雙腿不受控製地僵直起來,下一秒他就由於重心不穩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掙脫束縛的女孩由於體力不支直接無力地匍匐在了洗手池上,她驚恐地喘著粗氣,甚至不敢抬起頭去看是誰救了自己,畢竟施暴的男孩依舊惡狠狠地咒罵著。
“你不要多管閑事。”布雷斯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沒辦法不管。”
蓓雅絲突然間覺得自己冷靜得可怕,她永遠厭惡任何形式的校園霸淩,埋藏在心底已久不願提起的記憶似乎在一瞬間就被擦亮了。
三年級時,她曾經被某些女生團體軟性霸淩過,即使不危及生命,但那種冷眼和孤立的陰影也足以伴隨她的整個童年。
她當時甚至什麼都沒做錯,僅僅隻是因為不迎合不討好。
這兩個斯萊特林學生她都有印象,是這學期才來霍格沃茨上學的一年級新生,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就產生了這種置人於死地的惡毒心態,蓓雅絲簡直不敢想。
這下布雷斯開始看不透蓓雅絲眼底複雜的情緒了,最起碼在她的家庭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人不該對這件事情有如此強烈的共情反應。
更別提對象還是自己幾年前聽西奧多提起過的他那位喜歡捉弄人的鄰居女孩了。
“我自己送她去醫療翼,麻煩你悄悄告訴洛哈特教授我去醫療翼好嗎?”蓓雅絲扶起了身體癱軟的女孩。
她沒有抬頭去看布雷斯,也沒得到確切的回答,隻是扔給了還躺在地上掙紮的罪魁禍首一個“咒立停”。
但她知道,布雷斯會幫自己的。
“壞小子,我敢打賭你不會這麼輕易就沒事的。”
說完後,蓓雅絲轉頭就離開了。
她很清楚自己接下來想要做什麼,為了打消不久後利用洛哈特的愧疚感,她特地在名字前麵加上了教授這個詞語,以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