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雲那個氣啊,難不成上天真是愛捉弄人,成心讓她錯過女兒滿月酒。
“師兄,我們把行李拿下來,往前走走吧!”何寄文四周看了眼,此地應該是有人煙之地,說不定能找到代步工具。
陳季雲此刻看著那耍無賴的馬兒,心中也沒有他法,便應了何寄文,拿個行李徒步往前走。
“少爺,前方有牛車。”陳安手指著前方不遠處道。
陳季雲一聽雙眼亮了起來連忙跑到那車夫跟前談起價格,先坐牛車,到了城裏再雇輛馬車,或許可以來得及趕回去。
何寄文卻愣在原地,她一生從沒有坐過牛車。
“寄文,快來啊。”陳季雲興高采烈的站在牛車上招呼何寄文。
“師兄,我可不可以不坐這牛車。”何寄文思忖片刻道,這牛屁股上的味道好難聞。
陳季雲聞言跳下牛車道:“忍一忍,到了城裏咱們就換馬車,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
何寄文也曉得時間緊迫,抬頭望了望天,確實不早了,錯過今日師兄怕是要遺憾一輩子的,想罷何寄文抬起袖子捂著鼻子上了牛車。
一番波折,到家門時已然是巳時了,隻見門前掛著兩盞紅燈籠,還未踏進家門便聽見屋內的歡語聲。
“絮兒,聽娘的,抓算盤。”柳言兮在一旁引誘自家女兒。
柳老爺一聽道:“誒,絮兒應該繼承父誌,抓畫卷。”
梁潛則笑眯眯道:“我覺得絮兒抓醫書比較好。”
“我女兒應該抓元寶。”陳季雲笑嗬嗬的推開了門,後麵跟著同意樂嗬嗬的何寄文。
“哼,你還曉得回來了啊!”陳母一見女兒回來,心頭大石穩穩的落下,轉而便開始訓斥女兒。
陳季雲聞言連忙討好道:“娘,路上出了點事故,勞娘久等了。”說罷轉身朝著柳老爺和柳母作揖道:“小婿給嶽父嶽母請安。”
“給柳老爺柳夫人請安。”何寄文微微施禮。
“安,安,願我們大家都平平安安。”柳母笑嗬嗬道。
“姑爹爹安。”小芸兒說著便抱著陳季雲的小腿,陳季雲見狀喜的連忙將小侄女抱起來。
“哇!”原本樂嗬嗬的趴在桌子上抓著東西的小陳時瞬間哭了起來,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
柳言兮見狀連忙俯身親吻女兒哄道:“絮兒乖,絮兒一個月了,不能再哭鼻子了。”
“啊咦,啊咦,嗚。”小陳時揮動小胳膊哭的很傷心。
陳季雲心裏那個疼啊,放下小芸兒將女兒抱進懷裏輕輕哄著:“寶貝女兒喲,爹爹回來了,爹爹......”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身前一熱,僵硬的看向柳言兮道:“娘子,你女兒尿了,又尿在我身上。”
“誰叫你這麼晚回來,女兒不尿你尿誰?”柳言兮憋著笑接過女兒欲要回房換尿布,見女兒她爹還愣在那裏不由的輕斥了一句:“還不回房換衣服去。”
“嘿嘿,來了。”陳季雲扯著衣袍走了幾步,轉身笑道:“大家隨意,我去去就回。”
房門被關上,柳言兮去給女兒換尿布,陳季雲走到櫃子前換衣服,一邊換一邊看著自家娘子道:“娘子,最近沒有吃好睡好嗎?我怎麼看你消瘦了不少啊?”
“有嗎?”柳言兮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自己還沒有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啊,“相公,你好生瞧一下,我真的有消瘦嗎?”
陳季雲係好腰帶來到床邊道:“有,腰瘦了好多。我離家的時候你腰這麼粗。”陳季雲說罷便比劃著。
柳言兮聞言心中那個恨啊,這人回來做什麼,回來給她添堵的嗎?她的那顆心因著陳季雲的話極為不舒服,自己的腰那是被勒緊的,可不是瘦的。
“你管我腰細還是腰粗。”柳言是說罷抱著女兒開門自己走了
陳季雲迷茫的看著自家娘子的背影,實在是摸不透,自己方才得罪她了嗎?怎麼剛想膩歪膩歪解一解相思之苦她就抱著女兒走了?就這般一點機會也不給自己?
聽著前廳的人又鬧騰開了,陳季雲整了整衣衫也出了門,今夜無論如何也要把相思苦解了,她都忍了一年多了,再忍下去,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可憐。她要疏鬆疏鬆筋骨,今夜好好打場硬仗,畢竟一年多沒有鍛煉了,不熱熱身肯定不能一舉得勝哇。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今天晚上去食堂吃麵,娘子說:“今晚你可以吃兩個荷包蛋。”
我一聽心裏瞞高興的,娘子記得我的喜好。可素接下來。。。
“女人每天吃一個雞蛋比較好,所以,咱以後每天早上吃一個雞蛋,周末晚上可以吃荷包蛋!”
我白癡的問,為什麼啊?
娘子隨意道:“我不想天天晚上吃麵。”
其實,當時我很想回一句,可以單要荷包蛋不要麵的。但也不曉得哪根筋不對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