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東聞言跟隨而上,陳季雲將傘打開,拉著彩衣也出了鴛鴦閣。

此時,雨下的越來越大,路上幾乎沒有了行人,整個街道顯得冷冷清清的,四人尋了個小茶館坐了下來。

“彩衣,今後有何打算?”陳季雲剛坐下便擔憂的問道。

彩衣聞言身子一顫,看來陳季雲替自己贖身是出於道義,並非女兒之情。難過之際輕輕搖了搖頭。

“依我看,彩衣姑娘不可再回家裏了,說不定你那爹爹兄長又要將你賣了,豈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口。”秦少東理智的分析道。

“少東所言甚是,彩衣你可還有其他去處?”劉卿寶攏了攏衣衫問道。

“除了家裏別無他處。”彩衣顯得十分落寞。

此言剛落,便安靜了下來。

少時,陳季雲開了口,實在是不忍心彩衣姑娘再入風塵。

“彩衣,要不,你先去我家,我帶你去見我娘,她定能護你周全的。”

“眼下怕是隻有這一個法子了,彩衣,我和卿寶家教甚嚴,帶你回府多有不便,你先隨季雲去吧,改日我們湊了銀子與你買了小院安身。”秦少東寬慰道。

“多謝各位了,在鴛鴦閣就蒙各位照顧,如今又給你們填麻煩了。”

“大家都是詩友,理該幫忙。”劉卿寶低頭沉吟接著道:“買小院和置辦家具的銀子由我和少東來籌。既然季雲的妻子肯出銀子,那你去季雲那想來也是無礙的,寬心去吧。”

陳季雲聞言刷的僵住了,低頭一想,惡毒婆娘殺了自己的美將軍,那自己拿她一點點銀子用應該不算太過分吧?

陳府西院書房。

“小姐,姑爺會不會是悲傷過度想不開啊,都快兩個時辰了,姑爺還沒有回來。”翠雲站在書案前給自家小姐磨著墨。

柳言兮聞言筆下一滯,心中也擔心起來,抬頭望向窗外,雨勢越下越大,不由的胡思亂想起來,那人是在哪避雨回不來了,還是惱了自己不願回來?

心下越想越煩,喜靜的她難得的坐不住了。

“翠雲,讓廚娘熱點水來書房,再派幾個人出去尋一尋。”柳言兮柳眉蹙起,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那人在外被雨淋久了感染風寒如何是好?

“知道了,小姐。”翠雲說罷拿起雨傘走出了書房。

主院陳母房間。

“娘,讓彩衣先呆在你身邊幾日可好?她會唱曲的,也好給娘你解解悶。”陳季雲扯著陳母的手央求道。

陳母聞言瞪了眼自家女兒,隨後一臉慈祥的看著彩衣道:“主院還有一間廂房,彩衣姑娘就安心住下吧!”

“多謝夫人。”彩衣此刻頗為拘謹。

“我讓丫鬟帶你去,少時,洗個熱水澡,淋了雨莫要生病才是。”陳母說罷揮了揮手,示意身旁的梅香引彩衣姑娘去廂房。

“彩衣告退。”彩衣站了起來,看了眼陳季雲欲言又止的隨著梅香走了出去。

“此事兮兒可知曉?”陳母一改適才的和顏悅色,十分嚴肅問道。

“我的事幹嘛與她說啊!”陳季雲嘟囔一句便要走。

“你與我站住,她是你妻子,你往府裏帶人,她怎麼就不該知曉了?”陳母語調高了起來,“你哪來的銀子與彩衣姑娘贖身?”

“我不是故意要用她的銀子的,事態緊急嘛,我不救彩衣,她就完了!”陳季雲說著低下了頭。

“你,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好好過日子行不行?老實與娘說,用了多少銀子?娘給你還上,不然有你受的。”陳母氣極。

“五千八百兩!”陳季雲聲音低低的。

“多少?”陳母大驚,她這些年總共攢了不到五千兩,還指望著用這些銀子去陸為學院附近做點小買賣呢!

陳季雲也知曉她娘沒有這般多的銀子,躊躇半天道:“娘,你別管了,她每個月賺那麼多的銀子也沒處花,正好我幫她花花,積點德。”

“放屁!”陳母說罷便站了起來,取出銀票道:“先放回去,能填多少是多少。”

“娘,她的銀票都是蓋了她們錢櫃的大章的,你這些好多都不是她們錢櫃的,她一看就發現了。”陳季雲說罷將銀票放回了桌子道。

“你說,你怎麼就這般不讓娘省心呢?這都成家了,還讓我這個當娘的操心。”陳母最不希望看到小夫妻吵架,雖然夫妻沒有隔夜仇,可多多少少會傷了夫妻情。

“你先回去吧,洗個熱水澡,娘來想法子。”

“娘,你別勞心了,我會同她說的。”陳季雲說罷便去了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春天了怎麼還這般冷?

爭取最快速度解決方媛之終身大事,讓陳柳小夫妻走馬去書院,開始新的小故事~~~

擁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