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少爺她,她去寺廟會好友去了,他們是慶祝少爺成親的,所以少爺她不得不去,想必少爺她正在回來的路上也不一定的!”

“會好友去了,什等樣的好友?可是狐朋狗友?”柳言兮見陳安開口便放心茶杯問道。

“不,不是,應該是泛泛之交吧!都是家世顯赫的人,少爺怕惹出閑言閑語才去的。”陳安終歸是陳季雲的跟班,自是不會把自家少爺的底子輕易透露出去,若是他陳安是那種見利忘義之輩怕是早就不能呆在陳季雲身邊了。

柳言兮聞言微微蹙眉,總感覺哪裏有些不真,卻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

想來也是,他陳安當陳季雲的跟班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陳季雲平日如何糊弄他家夫人的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學著自家少爺,說幾句實話再說幾句假話,想必能暫且逃過一劫。

“陳安,你先下去吧!”柳言兮說完便起身離開,非是她心中沒有疑惑了,而是夜快深了,陳安一個男子留著閨房之中著實不便,如此想來便怨上了陳季雲,竟然讓陳安假扮入女子的閨房,真是沒有體統。

陳安聞言如同大赦一般,穿著陳季雲的紫衣便急忙忙的衝了出去。

陳季雲來到柳府後麵,鬼鬼祟祟一番後混了進來,也虧是熟能生巧加之陳安機謹懂得留著後門,否則,她陳安還真是難以成功進入這高強後院!

陳季雲心中祈盼她家娘子忙著算賬還未踏入房門,不過,她也知道這種可能性隻有萬分之一,輕腳踏上樓梯,來到房門前,屏住呼吸,緩緩的推開了,隻踏入了右腳,她便認命的閉了眼,躺椅上並未發現陳安,她知道她今晚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是躲不過去了。

“相公既已回來,為何遲遲不進啊?”柳言兮話音從裏麵悠悠的傳來。

陳季雲癟了癟嘴關了房門,朝著簾子後麵獨坐的娘子走去,每踏一步便尋思一番,她在猜測,陳安到底透露了多少?她家娘子問起她該如何去說,不是她不想向妻子坦言,而是目前還不是時候,待到她家娘子能接受女兒身的她後,她必定坦誠相待。

暗暗壓下心中的不安,咧著嘴看向柳言兮,右臂向前伸的同時邁出右腳,屈膝時上身適時的彎了彎,笑道:“請娘子安,勞煩娘子久等,實則小生之過也~”

“相公真是有禮,但不知為何回來如此之晚啊?”

陳季雲聞言抬頭朝著自家娘子燦燦的笑著,忽然一個轉身,將左手搭在右胳臂上,左腳撤退到右腿後方,學著那戲台上的小生尖著嗓子唱了起來:“娘子~容稟~呀!!!先隻說在府中閑來無事啊~~。”

陳季雲邊唱便擺著動作,“小陳安帶來信一封,說是那豪門子弟聚寺廟,要與小生來慶賀~,本當不去,留府中,思來想去理不當~因此上,去赴會,談詩論話品佳釀~貪杯忘~~了返歸程~,此事本是小生錯,望娘子~今夜來饒恕,絕不再犯第二回呀啊!!”陳季雲唱完便甩著袖子來了個別扭的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