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知曉進來,在他臉上掛了許久的烏雲瞬間跑開:“我在這兒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你盼我也沒用,我可不知道《無涯》是誰泄露的。”周知曉說著,在鄭長安對麵坐了下來。
“我又不是盼你來探案的!”鄭長安一邊說,一邊給周知曉倒了杯熱茶。
杯中的熱氣升騰而出,周知曉趕忙接過,剛吹了一路寒風的她正需要這熱茶來暖暖身子。
“那你查到《無涯》是怎麼泄露的了嗎?”周知曉喝了口茶,問。
鄭長安搖了搖頭:“還沒,傳的人太多了,查起來費時間,不過我早晚會查清楚的。”
說話間,有人敲了門。
“進!”鄭長安毫不猶豫地應道。
來人是方才領周知曉上來的那個夥計。隻見他手中拿了個手爐,直朝周知曉走來。
“周姑娘,用它暖暖手吧!”夥計將手爐遞到了周知曉跟前。
周知曉有點不知所措,她看了鄭長安一眼,然後趕忙接過手爐,聲音不大的道了聲:“謝謝!”
也不知道這聲謝謝是給鄭長安的,還是給夥計的,反正夥計滿臉帶笑地回了句:“您太客氣了!”
手爐的溫暖通過她冰冷的雙手蔓至周身,冬日的寒意那樣輕易地將人征服,卻又這樣輕易地一敗塗地。
“中午時,《無涯》的作者也找上門來了。”鄭長安道。
“他來興師問罪的嗎?”周知曉問。
鄭長安笑著點點頭,道:“老實說,你是不是在這茶樓裏安插了眼線,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這時候來不是興師問罪,還能幹嘛?難不成是又寫了什麼好故事,來交書稿的?”
鄭長安笑得更開心了:“你就告訴我樓裏哪個夥計是你的眼線吧,連這你都知道了!”
“我的眼線不就是你嗎?百會樓的大事小情可都是你告訴我的!”
“嘖!”鄭長安皺了皺眉,道,“這麼說來還真是!不過,你這雇主可不太行,我當你眼線這麼久,也沒見著工錢啊!”
周知曉覺得又好笑又無奈,隻得趕緊結束這個話題:“行了,別貧了,他真的又來交書稿了?這次的故事怎麼樣?能接《無涯》的班麼?”
周知曉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書稿沒交,他自己是說新故事勝過《無涯》,如果他所言為真,那自然是可以接班的。”
鄭長安一口氣將幾個問題答完。
周知曉聽到新故事勝過《無涯》,眼睛都亮了,她有些著急地問:“他為何不交書稿?”
“他說百會樓有內鬼,內鬼沒被揪出來前,他不放心將稿子交出來,要自己親自保管。”
“不交書稿,我們怎知他寫的新故事有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好呢?”周知曉皺著眉問。
“雖然不肯交,但他同意把書稿拿過來給我看,不過看的時候他也要在場,而且看完就得把書稿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