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許梧大師從前肯多製幾把琴就好了,那說不定哪天我也能擁有一張‘沐風’這樣的好琴呢!”
說這話時,巧書臉上滿是遺憾和羨慕。
“雖然許梧大師親製的琴隻有三把,但說不定哪天會有第二個許梧大師出現呢?這也說不準的嘛!所以,別灰心,咱還是有可能擁有下一把‘沐風’的!”周知曉安慰她道。
“嗯!有道理!”巧書邊說邊點頭。
說話間,兩人已進了屋子,周知曉為巧書取下披風,又幫她倒了杯熱茶,然後也在桌邊坐下,繼續聽巧書聊今日的見聞。
“許令淵那人也太討人嫌了!”巧書喝了口茶後,忽然很是嫌棄地抱怨。
“你怎麼又直呼他的名字?”周知曉皺了皺眉頭,接著道,“以後若在外人麵前脫口而出,那可是會惹麻煩的。”
巧書口中的許令淵便是城主的大公子,不出意外,以後也會是紀城的少城主、城主。
這許令淵是現任城主的第一個孩子,從小便格外受寵。
平日裏,許令淵就算是犯了什麼錯,隻要不是太出格,城主也就隻是不痛不癢地說上兩句,連對他動怒都舍不得,懲罰就更不必說了。
許令淵也因此在紀城肆無忌憚,行事放蕩,讓許多人又厭又怕。
“你放心好了,我在外麵才不會說漏嘴呢!在外麵我一定恭恭敬敬地稱他為‘大公子’!”
巧書將“大公子”三個字說得格外的重,說完又是一臉嫌棄。
“不會說漏嘴就好,他今天又怎麼討人嫌了?”周知曉問。
“他今天一見到惜語姐姐,就一直不懷好意地盯著人家看,別人都是來赴宴聽琴的,他完全就是來看惜語姐姐的。”巧書說著,都要有些咬牙切齒了。
“他夫人就坐在他旁邊,見他一直盯著惜語姐姐,敢怒不敢言,便把怒氣都發在惜語姐姐身上。
“許令淵盯了惜語姐姐多久,她就瞪了惜語姐姐多久,害得惜語姐姐很不高興,答謝宴一結束就回去了!”
“我看呐,他們倆口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正是絕配!偏偏那許令淵除了他夫人,還禍害了那麼多好姑娘!”
“好在紀城百姓都知道,惜語姐姐早晚是要與紀辰哥哥成親的,那許令淵對紀家總也還有幾分忌憚,不然我真怕他會去禍害惜語姐姐!”
“城主那樣英明的一個人,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個荒唐可惡的兒子!”周知曉聽了巧書的話後,也忍不住罵道。
巧書卻一下子怒氣全無,噗嗤笑出聲來:“方才你還說我不該直呼他的名字,現在自己倒直接罵上了,你這話叫人聽了,那可真是了不得了!”
“我也就隻敢在你麵前過過嘴癮罷了!在別人麵前,別說罵了,我連‘大公子’這三個字都不會提的。”
周知曉說完,無奈地歎了口氣。
“許令淵一直盯著任小姐,紀公子難道不管嗎?”周知曉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