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諾,左丞相府三小姐,從小定了個娃娃親,隔壁的隔壁的禦史大夫家獨子溫瀾。
溫瀾一年前去了戰場,如今我即將及笄時,他回來了。
一封帖子遞到我桌上,我放下手中的黃金骰子,打開信封,是溫瀾約的我。
身旁的六公主打個哈欠聽了暗衛報上來的消息,麵色凝重的和我說,
“溫瀾身邊有個沒見過的侍衛,據說是戰場上帶回來的。”
坐在我閨房小榻上的,是太尉的獨女,柳晚簌,她手裏是把長槍,聽了這話抬頭問邊上拿著京城拍賣會寶冊的右丞相府二小姐蘇嵐玖,
“按照話本子裏的橋段白三是不是該提著把刀把溫瀾砍了。”
並且誠懇的表示我可以從她的兵器庫裏隨便挑。
蘇嵐玖用她那雙漂亮的杏眼掃了我們幾個一眼,撂下冊子,悠悠的說,
“反正你又不喜歡他,退了恢複自由身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去逛樓子了。”
的確,定那勞什子娃娃親的時候我才滿月,這麼些年他在京城純把我當傻子妹妹看,我都懷疑如果我倆結婚,洞房的時候會不會因為道德的製裁下不去手。
我把從櫃子裏翻出早已落灰的庚貼和據說是定情信物的一塊玉佩,帶著個荷包就出了門。
臨走前我想起了一件事,從門口探個頭問她們,
“我是不是該穿的有氣勢點?”
六公主瞧了眼我腰上掛的金骰子壓襟,真誠的告訴我,
“你想多了。”
那家茶樓我很喜歡,因為他家的龍井酥和梨花糕全京城最好吃。
如果忽略掉宮裏禦廚的話。
二樓雅間內,溫瀾素白的手拿著壺正給邊上的人倒茶。
那小侍衛嘴裏塞糕點。
從門口看去,這樣子有點熟悉。
我心中警鈴大作並在內心腦補出了兩千字的替身文學。
別誤會,那白月光是我二哥不是我哈。
我表麵波瀾不驚,施施然走過去坐下,抬手又要了兩碟子糕點。
溫瀾瞧見我終於來了,拿起桌上茶杯,淺淺抿了口茶,斟酌著開了口,
“白三,你知道我是要來退婚的吧。”
我點點頭,從袖中取出了三樣物件。
白綾,匕首,和一個小罐子。
“我給你一個機會收回你剛剛那句話讓我先說,不然……”
他身邊那侍衛伸手從桌上抓了團空氣團吧團吧塞回他嘴裏。
那侍衛的聲色也挺耳熟,
“好了收回去了你說吧。”
我麵對著這種情況愣了兩秒腦中飛速回憶起那些話本子的橋段。
嚐試憋出眼淚,好的失敗。
我伸出我白嫩漂亮的指尖從麵前的茶杯裏沾了點茶水抹在眼眶下麵,掏出帕子假哭。
另一隻手微微顫抖著指向那個侍衛,嘴裏是在小廚房偷吃被抓現行後練出來的哭腔,
“你,你就要為了這麼個……跟我退婚?!”
果然還是得練練一秒垂淚大法。
哪知對麵那侍衛抬手就把我的手拍回去並探出身子恨鐵不成鋼的把我的頭摁到桌子上,
他咬牙切齒的說,
“md你二哥你都認不出來?!”
我二哥,白玄,左丞相府二公子,一年前離家出走,帶走了一大遝銀票,留下一封信說出門避避。
白夫人,也就是我娘,兩根手指拈著那張明顯隨手不知從哪撕下來的紙,對著上麵簡短的留言開了玉口,
“這字真醜。”
我娘是江南首富獨女,當年帶著約摸幾億兩銀子起步的嫁妝嫁給我爹,生了三個孩子。
並在懷孕期間成功在京城財富榜上與貴妃娘娘成了並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