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桂魄下的鮮血(1 / 1)

夜霧彌漫,天黑得像鍋底一樣。

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一個空間狹隘的死胡同小巷子裏麵。

五六個身強體壯,剃著光頭,手臂上麵都紋著嚇人的紋身骷髏頭,頭上和嘴巴裏麵都紋著黑色長角的恐怖般若花臂紋身中年男子正圍著一名青年進行毆打······

隻見一名少年被打倒在地上,雙手死死護著頭部,無力反擊地著蜷縮在地上任人毆打!

隻見少年死死護住頭部,毆打的幾人下的都是狠手,挨了幾分鍾胖揍的打的少年,實在受不了了·······

隻見少年倒在地上痛苦地說道:王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一次放過我吧,真的!真的!我爭取早點把錢還給你,不,是一定。你別再打了,別再打了。

穿著黑色運動夾克的小弟對著大哥說:大哥要不先這樣吧,在打也沒必要了,反正讓這小子今天晚上也嚐到苦頭了。

好了,兄弟們!一個脖子戴著金項鏈的胖中年男人怒氣地說道:今天晚上就到這,一個星期之內再不還錢,就不是這樣簡單的結果了,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一個星期啊,我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夠了吧,我給你算上的利息不多啊,再還不上,下次你小子就得殘疾缺胳膊少腿了,不會像這次一樣輕易放過你了。

走哥幾個,今天就教訓這小子到這,隻見一個好像是大哥的男子說道,隨即便囂張地揚長而去。

躺在地上的少年艱難地坐起來,攙扶著受傷的手臂顫顫巍巍地準備離開這個小巷子·······

路邊一個無意間目睹了這一幕的中年婦女走過來心疼地說:小夥子你嘴角流血了,沒事吧,看你受了不輕的傷害,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少年艱難地緩了一口氣語氣溫柔地說道:沒!沒事,小傷,沒事的,謝謝你。

明明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卻要麵子逞能地說“沒,沒事,隨便包紮一下就好了”隨即拖著被踹傷的右腿還有受傷的手臂顫顫巍巍地離開,朝著有路燈的地帶離去。

三十平方的出租屋內,沒有多餘的家具,白熾燈下少年熟練地拿出醫藥箱裏麵的酒精,雙氧水,瓶裝的生理鹽水,冰箱裏麵的消腫冰塊,這是這名少年不知道第幾次這樣處理自己的傷口了,所以流程操作起來行雲流水,似乎對於這種挨揍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

今天剛好是農曆十五,每月的農曆十五是月亮最圓的時候,此時月亮正懸於正空,雖然是夜晚但是也可以用萬裏無雲來形容天空中沒有一朵白雲,照射而下的月光如同流光一樣傾泄在少年的白襯衫下。

似乎隻有這一刻是這名少年的專屬,此刻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世態炎涼,如同銀光般的的月亮照在少年的身上,此時少年身上的疼痛似乎早已忘記。

把燈關掉,房門反鎖,任由月光照亮半邊出租屋,隻見少年在月光下沉默但目光專注地,月亮的運動軌跡。打開小瓶的伏特加,倒小半杯在玻璃杯中,再點上一支煙,隨即播放自己手機列表裏麵喜歡的音樂。

一隻小小的屁股發著綠色光的螢火蟲飛向桌麵,將他捕捉在自己的手心,看著他閃閃發光,“welcome to my life ”

“熒光素”

“atp?adp?相互轉化?”

“有氧呼吸?”

還是曾經與大家共勉的魯迅先生的“願青年都能擺脫冷氣,隻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份光,發一份熱,就令我這手心的螢火蟲一樣,也能在黑夜裏麵發出微弱的光?”

少年此時麵部猙獰,多年來受到的憤怒,欺淩墮落,失戀,迷失,排擠,絕望,生活的不公平,宿命的捆綁,命運的不公平,造化弄人,此刻全部顯露在臉上。。。。。

此刻麵對這隻也許想知道自己的過往的螢火蟲,在月光之下,少年心裏麵悲傷故事緩緩道了出來······

今夜仍見古時月,不見舊時人。從前喜歡一個人看月亮,因為月亮是黑夜夜幕裏麵唯一美,因為它令人心境安靜,直到後來,或者有一天,所看見月亮它不僅僅是月亮了,月亮是你,月亮是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