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晏還未來得及應聲,袁淩雪卻率先起了身。
“敬王殿下,我也許久沒有射箭了,我也想玩。”
容阮阮鬆了一口氣,若她假意自己身子不適,興許能借口讓蕭承晏陪她先行回府,那躲過這場試探興許可行。
蕭承敬的桌上便有有花生蜜棗,這東西足以讓她身子真的不適。
她低頭摸了摸蕭念歡所紮的小辮,輕聲道:“歡兒,去拿點你最喜歡的花生蜜棗。”
蕭念歡取來了整盤,順勢要喂容阮阮。
但蕭承晏欲伸手去擋,嘴邊微動剛要吐字,袁淩雪忽而喊道:“晏王妃。”
夫婦二人齊齊看向蘇淩雪。
薑晚忽而道:“好啊!承齊表哥先前就常與晏王妃比箭呢。”
容阮阮神色乍變,蕭承敬臉色也有異,但在場人員眾多,他隻能尷尬地附和著。
“阮阮先前隻是鬧著玩,箭術不精,況且許久未用箭,定然是比不過袁小姐的,就不獻醜了。”
可袁淩雪不肯罷休,話罷便將弓箭遞到容阮阮手中。
容阮阮隻得上場。
這一瞬她卻堅定了要阻止這場試探,許是蕭淩安來不及告訴敬王。
她身姿纖纖,舉起弓來卻有力,拉弓搭箭動作颯爽,第一箭八環,第二箭卻遭暗石所傷,隻得五環,她警惕地看了看手肘,抬眸時與蕭淩安對視一眼,便知曉是他暗中所傷。
什麼意思?
蕭淩安實則心想,讓她顯拙總是對的,出了風頭,隻是平白落得袁淩雪所憎。
她好似明白了什麼,第三箭便因為開弓不利傷了自己。
瑩妃便立即叫停了,“可別傷了晏王妃,來人啊,去請太醫。”
耶楚兮在一旁趾高氣揚,瞧著容阮阮的可憐模樣,隻覺得萬分矯情。
蕭承晏也即刻來到身邊,取下她手中的弓箭,扶著手肘緊急道:“傷著哪兒?”
容阮阮搖搖頭,餘光瞥見蕭承齊也起了身站在原地。
所幸,蕭承齊並未上前一步。
可不幸的是,她明明已經刻意鉚足勁又瀉力,卻未傷到筋骨,太醫隻說熱敷便好了。
想借手上有傷趁機離開失敗,隻得坐回原位。
而袁淩雪趾高氣揚,見容阮阮箭不敵她,便輕言:“晏王妃承讓。”
蕭承敬示意夜白呈上兩把長劍。
“這兩把劍,是本王命人所製,劍身通透,劍尖處還有青光,如水晶般。晏王妃先前曾和紜紜說道想學舞劍,可紜紜總怕晏王妃傷著自己。”
蕭承敬將劍遞給她,“其中一把便贈予晏王妃了。”
容阮阮直言拒絕:“阮阮恐怕沒有天賦,怕是辜負了殿下一番好意。”
“無妨。王妃是女子,不會刀劍不足為奇,五弟自小精通刀劍,不知道今日能否為母妃的生辰舞劍比試,也讓本王見見五弟的劍法。”
“三皇兄抬舉蕭承晏了。”
場麵陷入了尷尬,夜白正抬步要上前。
周淵臨突然起身,上前來,“晏王殿下,臣想與殿下,比試比試。”
晏王沒有理由拒絕,這本就在他的安排中。
“那就,有勞陸將軍賜教。”
“臣不敢。”
兩把青光劍在空中交會,劍氣蓬湧,蕭承晏手握長劍,朝周淵臨疾馳襲去,對麵一個轉身,縱身一躍,從上往下壓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