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官職無所謂。能為家父平反就好。我隻想做個高手,武功上乘即可。官場那麼黑暗我又沒什麼頭腦,無所謂了。”
王將軍看了看我,搖搖頭。欲言又止。接著歎道:“此事可日後在說。今日你先好好休息吧。明日乾州本地首名富商曹貴平會來送物資慰問軍隊,他已經這樣好幾年了。這個人原先也是你父親部下,你也可見見他。你父親隱退後,他也來此引退經商,現在已經家財萬貫。可他並沒有忘記我們這些窮軍人還是經常送東西慰問我們。你明日可見見他。若感覺無聊,可在城裏轉轉。乾州城是邊塞地區最大的城鎮了,不比長安小多少。看些新奇的東西也有助於你的心情平和。隻是切記,千萬不要出城,非常危險的。”
我點點頭,王將軍便出去了。我感覺不用在怎麼修養了,便穿好了鎧甲騎上龍決想到城裏轉轉。
一出府衙,看見我的人都向我致意。我此時儼然成了英雄。臨陣指揮協助戎將軍戰鬥、指揮撤退、奇襲救人、完勝回城,一切在別人眼裏都是那麼英勇。名聲日起。。。
在一條街的轉角,我看到了琳兒,她站在那裏為一個受傷的其他級班的同窗包紮著。我趕過去想和她說說話。
她一看見我來,轉身就走。我喊道:“琳兒!這是怎麼了?還在生我氣?”琳兒背對著我,冰冷的喊著:“我不認識你。你走吧。此生不在相見!”
我喊到:“一定要這樣做嗎?”她回道:“是的。我討厭流血。我更討厭殘暴!”我說道:“沒有流血怎麼救你們?沒有殘暴怎麼打敗敵人?”她更加冰冷的回道:“那麼一定要殺死那些無辜的百姓嗎?”我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這是戰爭!不殺敵手,就會為對手所殺!他們又殺了我們多少百姓?”她回道:“劉將軍武功那麼高。隨手殺幾個無辜百姓很是容易啊!拿這些去請功一定封賞很多吧!小女子不敢高攀結交,從此天各一方。還望劉將軍不要相煩。。。”話未說完,走出了街口,已不見了蹤影。
我明白了。我與她不可能有未來了。她的意識和我的意識從根本上有分歧。她有她的宿命,我有我的道路。。。
我呆呆的看著街角,默默的為她祝福。我需要慢慢淡忘她了。。。
我騎著馬,漫無目的的轉著。耳邊的讚揚聲已經不能覺察了。總然我成為大漢第一猛將,縱然我回去後獲得很高的封賞,但是失去了琳兒!也罷!今後我就一心研修,待功成名就後奔赴戰場在那裏追尋屬於我的宿命吧。。。
第二天上午快到辰時時,我走了出來。街上已經列隊好了準備迎接前來運送慰問物資的曹貴平老爺的隊伍。昨日還是地獄,今日已是天堂。因為劫後餘生,所有人更加開懷也更加釋然。而我心裏的痛又有誰能明了?
我走在街上,看見我的人都不斷的讚揚著我:指揮戰陣的能力,臨機決斷的才華,敵穴救人的勇氣,殺敵無數的武藝,以及回到長安後可能麵臨的獎勵封賞。。。這些也稍微衝淡了內心的痛!畢竟我也是個凡人,不可能對於這些無動於衷。
辰時許,街上熱烈了起來。遠遠望去,最大的街道上走來了一大隊人。為首的是一位騎著馬的老爺。雖然衣著華麗,但是掩蓋不住渾身的英勇氣概和眉宇間的睿智強悍,一看就是曆過殺場的勇士。身邊一位白靜的公子模樣的年輕人騎馬同行。應該是他兒子!身後一大隊趕著馬車的仆人,車上鼓鼓的轉著物資。
王將軍從我身邊迎了上去:“曹兄台!您又送慰軍物資來了。這幾年我們受了您不少恩惠,這此又來,我們真不好意思了。”
為首的曹貴平老爺爽朗的笑道:“王老兄!又見外了不是?雖然我也從軍隊引退了,但是匈奴一天不除,我就一天不放棄支援我們的軍隊。我沒有什麼能做的,隻有送些不成價值的物資。隻是我兒子,去年沒有能考入太學研修,我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