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駑見劉表沒心情去見老家過來的人,神情一仄,眼中閃出一抹異色,隨即上前勸道。
“老爺,眼下正值用人之際,不妨見一見那三名壯士,省的冷落了前來投奔老爺英才的心,何況依老奴之見,那三名壯士怕都是不凡之人,個個英武魁偉,有英雄之色!”
“哦?”劉表再次露出驚色,正是因為他深知劉駑跟隨自己多年,從來不多言,如今居然替幾個宗室出頭,難不成這幾個宗室有什麼本事不成。
“也罷,既然是被子厚讚譽的人物,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了!”言罷,劉表大袖一揮,邁步出了花園,在劉駑的帶領下來到客廳。
劉表走的匆忙,劉駑的速度也不慢,隻是劉駑心中對那三個壯士為首的那個少年不免多了幾分期待。說實在的,劉駑從來沒有打算在劉表麵前多言,因為他深知劉表是個極為講究的人,作為當今的皇室宗親,荊州牧,八駿之一的他有著自己的驕傲,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上的。
然而就在劉駑有意推脫的時候,劉信借著作揖的功夫將一錠金子悄然放入到劉駑的手中,出乎劉駑的意料,沒想到這少年居然會出手這麼闊綽,看來免不得要在老爺麵前美言幾句了。
其實也難怪,劉駑會接受劉信的賄賂,劉表為人清廉,極好名聲,往日裏極為節儉,就連他們這些下人也都節衣縮食,難得今天有這樣的額外收入,劉駑便決定利用職務之便,收些好處,反正也不是大事,至於見到老爺能不能得到重用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老夫該做的可都做了,反正這金子老夫沒有白拿。
“大哥,都等了這麼久了,族叔怎麼還不出來,莫不是坐了大官便瞧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吧!”等了半響不見劉表有任何反應,劉磐在劉府的大廳裏坐立不安,嘴上還閑不住的道。
一旁坐的筆直的張雄也是緊皺眉頭,千裏迢迢前來投奔,總不能一進門就吃個閉門羹吧,真是晦氣,不時的望向劉信。但卻見劉信如老僧入定,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全然看不出氣餒之色。
“嗬嗬嗬,老夫今日早起便見喜鵲在窗前歡叫,心道今天定有喜事,沒想到剛過晌午就我族人前來投奔!”
劉表學究天人,往日裏說話極為講究,一進門看見幾位後生晚輩,笑嘻嘻的道。
劉信三人見劉表進了客廳,當即站立起來,齊刷刷的向劉表作揖道“晚輩劉信,劉磐,張雄拜見州牧大人!”
“三位賢侄快快起來,不要多禮,快讓老夫好好瞧瞧!“今年四十七歲的劉表,資貌溫厚偉壯,極有威嚴,一身儒氣,讓人如沐春風。
眼見著三名小輩,高大威猛,眉宇間透露出英氣,劉表越看越喜愛。又見劉信拿出族譜,遞給自己。劉表認真的看著,略片刻便露出喜色。
“原來是劉旭賢弟的後代!”
劉表口中的劉旭乃是劉信,劉磐兄弟二人的父親,其人早年在山陽老家劉氏族人裏也算頗有才名,隻不過英年早逝沒留下什麼名聲,而在早些年,劉表和劉旭還是有些交集的,所以族譜裏一提到劉旭的名字,劉表在無形中就與劉信兄弟親近了許多。
“兩位賢侄不遠千裏前來尋我,不知所為何事?”劉表言簡意賅,看了看三個英氣逼人的少年,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