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踐踏過的草地,未曾留下腳印,因為風悄悄將它刷洗,
魔鬼飛過的人間,未曾留下火種,卻燃燒起煎熬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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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個寧靜而又龐大的名詞,主宰著一種名為人類的社會性生物,經過千年來種族自身的改革,到達了極速膨脹的發展速度。
可當認知的範圍大過科學承載力後,求知的本性迫使人思考一個自古而來的問題——神、或是形態能力類似的天外生物是否存在?
沂蒙山的風口崖之上,落日的餘暉灑在一位少年臉頰上,那少年望著連連山脈,竟也將這一憧憬深深收盡眼中。
一位二十一歲的三流分子,他叫邢仁李,三個姓氏組成的名字,父母留給他的除了姓氏,那就隻剩下對這世界迷茫的張望。
“瘋人李,你舅姥的你死哪兒去了?”
另一位來自一米九的內蒙少年,名為潘王,外號潘八公。二十歲發育完善的年齡,身高與體型超過大部分同齡人。父親是當地煤礦的包工頭子,同時也造就了其毒舌的直率性格。
“奶奶的,拍賣會舉辦方電話他丫的快給我打爆了,國外記者和攝影全部到位,你還有心思在這吹涼風?”
邢仁李無趣的說道:
“不都興起無人機攝影嗎?我去不去的也無關緊要。”
潘王眉頭一緊見唬不住,連忙轉變口氣道:
“我的哥,這次的位置是我跟人家談了好幾天談成的,我手裏沒有比你攝影技術好的攝影師,你不能因為昨天跟人家拌了幾句嘴就真不去了啊。幫幫忙好兄弟,工錢全算你的。”
邢仁李道:“走吧,坐纜繩二十分鍾就能到市區。”
狂野的北風穿梭在森林般的高樓間,呼嘯的音樂吹鳴起白樺孤立的悲哀,千年前這裏本沒有沂蒙市,人類來了,便帶來了千年的混亂與秩序。
因台風原因,安排好的畫展被迫轉移至博古館內,潘王打點好邢仁李後,便窩在一處,無聊的扒拉著手機。
一群國內外高層階級的人員,故弄玄虛的欣賞著那些屬於人類的牛鬼蛇神。
邢仁李跟在他們後麵,隨著閃光燈一張又一張轉出膠卷,顯然這很無聊。
因為天氣原因,畫展提前結束,資本家懷揣著金屬味信仰的心,將一波又一波的畫客送走。
“我很喜歡陰雨,昏暗的氣氛讓人自在其中,如默不作聲的燈籠魚遊蕩於深海一般,陣陣雷暴轟鳴讓精神不經意與自然融為一體。”
人走茶涼的畫展,邢仁李暗暗想道。
又一聲雷鳴將天幕劈開,徹底兜不住這傾盆般的大雨。
潘王拍了拍身上的灰,望著門口癡癡發呆的神經男孩說道:
“瘋人李你等下怎麼走?”
邢仁李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