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在鍾離身旁坐下,“這岩王帝君也是一個可憐人,這世上認識他的人所剩無幾,他認識的人也沒幾個了,世人也快要將他們遺忘,也隻能靠這些說書人來傳頌他們。

或許,他也怕自己在歲月長河裏忘記他們吧”

旭日東升,璃月港開始嶄新的一天。

淵在鍾離身邊坐立難安,反觀鍾離一動不動看著日出,一副悠閑的樣子。這讓淵恨得牙癢癢。

“鍾離大人,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情在這看日出。”淵在一旁氣急敗壞喊。

奈何身旁人像木頭一樣,不予回應。

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別人看見,就算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又能改變什麼?現在也就七七能看見我,難不成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要交給一個健忘的孩子,妄想她去拯救這一切嗎?

淵一遍一遍低著頭在心底呐喊。

他垂頭喪氣,看見麵前的杯子裏的茶水,隻覺得口渴難耐,便一把端起,一飲而盡。

鍾離端著茶杯的手停滯在半空,停頓一下便放到嘴邊慢慢品嚐。

正坐在鍾離對麵的兩位長相粗獷的漢子聊得正開心,聊的口幹舌燥,正欲喝茶解渴。

“老李頭,我不是叫你倒兩杯茶嗎?怎麼就倒了一杯,怕我給不起錢還是怎麼?。”

老李頭看了一眼茶杯,剛剛他明明倒了三杯沒錯啊,他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看見鍾離手裏端著一杯,桌上還有一杯,桌上還剩餘一個空杯子,裏麵明顯還有水漬。

老李頭也不甘示弱:“肯定是你們誰偷偷喝了。”他端起空杯子對準兩人。

“看,杯裏還有水漬,我們剛拿出來的杯子是幹的,你們喝了不要想賴賬。”

淵看著幾人起爭執,才後知後覺他剛才喝了一杯,忙向眾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才茶水是我喝了。”

但幾人都聽不到他的聲音,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淵焦急對著鍾離喊:“鍾離,快勸一下架啊,等下他們要打起來了。”

憑借鍾離的性子,段不可能看著別人在他麵前打架,更何況這是聽書的地方,乃是優雅之地,真要打起來,他也不好安心聽書。

鍾離仿佛聽到了他的聲音,站起來打斷幾人的爭執,“幾位安靜一下,聽我一言,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十分口渴,喝多了一杯,剛才看東西太入迷,不知是兩位兄台點的茶水。”

他又吩咐老李頭:“老李,在換個杯子倒上一杯,這幾杯就記在往生堂賬上就好,實在對不住,兩位兄弟。”

淵看了鍾離一眼,不禁為胡桃的錢包心疼0.1秒,不知胡桃掙錢的速度能比得上鍾離花錢的速度嗎?

“我就說我倒了的,看在鍾離先生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兩個漢子也覺得不好意思,冤枉了老李頭,嘿嘿一笑,拍了拍老李頭的肩膀,“老李頭,對不住啊。”又轉身看向鍾離,“這位想必就是往生堂的客卿鍾離先生,聽聞先生博學多才,今日能見其人,是我們兄弟倆的榮幸。”

一位漢子正想往前坐一個位置,淵看到他的動作,忙站起來,怕這大漢一屁股坐到他身上。

鍾離站起來,伸出右手,漢子也停止動作站起來,“兩位兄弟言重了,都是岩王帝君的子民,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如此見外。”

兩位大漢聽鍾離這麼一忽悠,感動得熱淚盈眶,鍾離大人將他們當兄弟,這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事。

淵這才放心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