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被關進地牢,不由得鬆了口氣。

說實話,被抓時,她真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姐姐雲為衫的話,還是故意示弱以求生。

原還怕對宮遠徵沒用,沒想到他瘋歸瘋,到底還是男人。

隻要是男人都會憐香惜玉。

她看了一眼所處的房間,心想趁著現在四下無人還是趕緊離開為好,至於百草萃隻能等以後再想辦法了。

於是掀開被子下床,剛準備走,突然腿腳發軟,癱坐在地上。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腿,怎麼會?

一點力氣沒有。

就在這時,宮遠徵推開房門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

看到雲雀坐在地上一點也不奇怪,嘴角揚起標誌性的邪笑:“醒了?”

雲雀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看向他:“你對我做了什麼?”

宮遠徵不喜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將手裏的藥遞過去,語氣生硬道:“我能對你做什麼?不過是廢了你的武功,把藥喝了。”

雲雀聞言眼淚刷的一下流下來,沒有武功,她還怎麼逃出去?

宮遠徵見她哭的這麼傷心,眼裏閃過一絲慌亂,故意提高嗓門,厲聲道:“哭什麼,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嗎?把藥喝了。”

雲雀拒絕,偏過頭不理他,不想卻被他捏著下巴,又轉了回來。

雲雀生氣的瞪他,看著遞到嘴邊的藥碗,緊閉牙關就是不鬆口。

宮遠徵見狀,不悅的皺了皺眉:“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這裏是宮門,不想死就乖乖聽話。”

雲雀看著他,“你把我殺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宮遠徵不明白了,自己沒把她關進地牢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她不僅不感謝居然還想求死?

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不悅瞬間被戲謔代替:“怎麼,武功被廢就不想活了?

我告訴你,進了我徵宮,生死已經不是你說了算的,把藥喝了。”

見她仿若未聞,端起藥碗吹了兩下,捏住她的腮幫子,強行給她灌下去。

雲雀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用力的掙紮著。

可她的掙紮在宮遠徵麵前,根本不堪一擊,藥喝一半灑一半。

宮遠徵看了眼手裏的藥碗,挑了挑眉,對外麵喊:“再端碗藥進來。”

說著,伸出手指輕輕擦去她嘴角的藥漬。

雲雀又氣又急,這人怕不是有病!

灌一碗不夠,還要灌第二碗,上癮了是吧?

“宮遠徵,放開我。”

宮遠徵看了一眼她,因為生氣微微泛紅的眼角,笑著鬆手。

“誒,你叫什麼?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鹿兒就挺好。

雲雀不想搭理他,又怕他給自己起亂七八糟的名字,癟了癟嘴,吐出兩個字:“雲雀。”

“雲雀?”宮遠徵看了她一眼,覺得比起這個名字,還是鹿兒更適合。

兩個人正說著話,一個低垂著頭的侍從端著藥碗從門外進來,小心的把藥放在一旁的小幾上,欠了欠身,退出去。

宮遠徵指著那碗剛端進來的藥,看向雲雀:“你自己喝,還是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