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
那是一個秦瑞從未見過的地方。
就像被破碎割裂的虛空,那裏沒有天,沒有地,隻有無窮無盡的一片昏暗,但那麼幽暗中有一個人影卻是那麼的鮮紅,那女子渾身都染著血身上隱隱發出白色的靈光。
她赤腳而落,腳下是一朵朵金燦的花,他眼睜睜看著她身邊那些長相奇異猙獰的通天巨獸是怎樣一次次將她擊倒,她又是怎樣一次次爬起來的。
到她最後一次被巨獸擊落陷入昏迷,等著那些巨獸又一次將她身體碾碎的時候,終於有一個玄衣男人出現在她了身邊。
秦瑞發現,那竟是他曾在夢中見過的那個男人,一個與他有著相同一張臉的人。
隻不過那男人看起來比少年的秦瑞更高大,強悍和冷肅。
他身上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仿佛看他一眼,便是褻瀆和心悸。
他溫柔而又熟練地將地上那人抱了起來,奇怪的是,那群凶猛可怖的怪獸隻是被他輕飄飄地睨了一眼,便再也不敢上前。
下一刻,那些傷害過那女子的巨獸們便頃刻間便化為了烏有。
好恐怖的力量,秦瑞在心中驚歎。
可他卻並沒有任何的畏懼,甚至不知為何他隱隱還有些興奮,可須臾他的胸口傳來一種猛烈的疼痛。
那是一種強烈而又複雜的情緒,像是要把他撕碎一樣。
可這些秦瑞通通不懂,他隻知道這些陌生的情緒讓他很痛苦,額頭冒出了絲絲冷汗來。
而下一刻他仿佛便穿到了那男子身上一樣,通體相感他的一切動作。
那玄衣男子將昏迷的人抱在了懷裏,他身上的光便蓬勃般迅速地進入她的身體裏麵,頃刻間她身上的傷便都沒有了,他微微掀開她淩亂的發,抹去了她臉上的血跡,露出她美麗的容顏來。
男人那雙黑眸卻幽深無比,隨後他在少女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柔的一吻。
而與此同時,秦瑞的心猛烈地跳了起來,他看著自己懷中那個與國師長得十分相像的女子,感覺十分詭異。
可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那男人怔愣了一會兒,看著懷中的少女,眼中泛起苦澀的笑來。
“原來如此。”
這一刻,向來強大而又無情的神明看破了自己內心中一直克製隱忍的東西是什麼。
那洶湧澎湃而來的愛欲,此刻再也無法抑製,像一頭野獸一樣吞噬了他。
那頭野獸比洪荒混沌中任何一頭強大的巨獸都要危險厲害,因為神明這一刻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
而那頭野獸正是神明自己。
而畫麵一晃。
秦瑞還沒恍過神來,就發現麵前的場景又轉換了,映入眼簾的是一棵巨大的古樹,那樹上長滿了五色繽紛的果子,隱隱散發出靈光,枝葉搖曳十曼妙。
那枝幹上坐著兩個人。
那玄衣男子此時換了一身月白流雲的長袍,袍上的精致的祥雲圖紋泛出秀潤的光芒來,為他冷漠肅殺的外表平添了一分溫柔。
他隨手一點,上空的星辰竟變成了五彩的祥雲來,那霞光紅燼生輝,絢麗如顛,仿佛讓人置身如夢幻境。
而他旁邊的少女則一身緋色的仙裙,秦瑞看著她仿佛入了迷,那女孩兒明明跟國師一樣的臉,卻是完全不同的。
她看著旁邊的人燦爛的笑著,如朝陽一般明媚無邪,或許是因為她心情太好,從她身下蔓延出了無數美麗繽紛的花兒來,落在她和那人的身上。
仿佛天地間,便隻有她和那人一般。
那是秦瑞從未見過的國師大人,不是如雪一般清冷淡漠,她是如此耀眼而又熱烈,深深地吸引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