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正傳的緊,探子嘀嘀咕咕是壓的密密麻麻。
一群低聲下氣的太監們都傳進了宮門,卻多少又沒了回來時的腳步。皇城之中,似乎有一場宦官的密謀盜竊案。事情很嚴重,聽說皇帝身邊丟了兩件東西,一件是皇帝年幼時生辰的一塊美玉,一件則是一個人,一個貼心的躲得很深的小太監。
很多人嘀嘀咕咕說小太監偷走了美玉,翻出宮牆外趁著月黑風高就溜走了。
次日皇帝在朝堂上說這不可能,沒有給出理由的結局,大臣們都異口同聲地說確實是不可能的。皇帝笑了,大臣們卻麵麵相覷。
皇帝生辰的璞玉丟了,這可是一件大事,最急的太皇太後是個死倔的,得一個個來找,找不著得一個個來殺。
“平時見你跟他走的近,你不知道這人哪去了?你這不是包庇?”“你跟他不熟悉就是抵賴想要撇清關係,這種心思不能留。”“你說你不知道,你這不就是說我錯了,不行,還是不能留。”“什麼,你隔壁的親戚跟他有過聯係,那似乎麻煩有點大了。”……
要麼講出來,要麼憋回去,沒有準確的說法,或者有絕對的理由,在威嚴的權利麵前,有很多東西都是蒼白無力的。太監們都哭著嘴,隻希望在問著時,最好是太後吃棗的時候趁著甜保住命,第二好就是好受點罪,一刀了斷快謝恩。聽老百姓說,那幾天晚上很冷,下了雪,多少人頭發都凍白了,人也凍死了。
皇帝去探望太後。
太後很急切地把她的兒子拉到自己麵前,沒等皇帝說上第二句話,“皇帝得有自己的章程,底下的人要是有了手腳不幹淨,咱們得好好地管管,這些人把來宮城當做升官發財的機會,最好是誰能給他們這麼大的膽兒。”“我記得那個玉啊,是你小時候做藩王生了病,哀家在寺廟裏為你祈福得來的,這東西就算你當上了皇上,也掉不得,哎。美玉是一塊福氣啊,我也是為你著想,這麼多太監一個嘴臉,可恨可恨。”
皇帝哭笑不得。他從一進門,就請了個安,一句話都沒說。
太後太關心皇帝了,皇帝也舍不得太後為這件事情著想。
“太後莫要動氣,兒子現在為天子,日月授意,替天行事,母親貴為太皇太後,切莫因為這件小事操碎了心。”
聽到這話,太後的怒氣便消退了一半。
“太後,今天兵部有人說了,這美玉的丟失與於使期有關,朕已經派特使去追蹤調查此事了,太後就莫要為此事擔憂了。”說完,從侍從身邊接來一碗消食健胃茶,待喂完後,便讓太後早早睡下了。
年輕的皇帝是個明白人,他在猜測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一個稍不留心就會小命不保的太監從身邊順走了美玉,這跟已經死去的於使期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不急,他要借這個機會好好地整治一下朝局。
風刮得很深,夜也黑的越來越早了。深宮中也總算是恢複了平靜。過了幾晚,一個個的探子不停地進出在皇城之中。皇帝是怒火中燒,發了大脾氣。
河清寺,大雨,次日清晨。在寺廟後院池邊的一個大土坑裏浮出了一具屍體。發現屍體的小和尚當時嚇得癱軟在地上,嘴唇發紫,全身在不停地打哆嗦。他是爬著去見主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