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遠洲第一次見到任言的時候,是在《鳳舞九天》電視劇開機儀式上。她一身黑衣踩著一雙皮靴和程然身邊花花綠綠的衣服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許是她帶了帽子的原因,帽沿下一雙灼燙的目光在回頭的一刹正好落在付遠洲的臉上。

“原來不是因為衣服……”付遠洲噥噥的小聲嘀咕著。

“哥,你說什麼?”身邊的小助理張楠用手肘推推他。

“沒什麼,一時走神了。”收回目光後,開機儀式順利完成,大家初初相識,有幾個演員已經在之前的戲裏就相識了。付遠洲無趣的靠在房車邊發呆。

“你好,我是程然。”付遠洲伸出手,二人握了握,但是目光卻停留在不遠處躲在廊下的任言身上。

“我應該怎麼叫你?付哥?還是遠洲哥?”程然算是這一批新生代男演員裏邊年齡小的了,不似付遠洲,已經在演藝圈摸爬滾打好幾年,年齡一看就比他們大。

“付哥怎麼聽都像黑幫老大,你還是直接叫我遠洲吧。”程然咧嘴笑,一顆小虎牙格外的明顯。

“咱們過兩天就要開始圍讀了,定妝你定過了嗎?”這次的劇程然是主角和了,但是付遠洲卻隻是一個男三號。

沒辦法,資源不足,找他演的戲基本上都不是男主角,戲路打不開,一直繞在古裝劇上。

遠處,任言看著程然二人,思索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一直這麼躲著畢竟不是辦法。雖說大隱隱於市,她也隻是答應給程然做私人保鏢不用出席活動。但是還是不能保證不會被曝光。她得在被發現之前,找到師兄留下的證據。

《鳳舞九天》如期開機,眾人進入緊張忙碌的拍前圍讀環節。這種曝光度較低的活動,任言作為程然的私人保鏢是需要出席,在來回的路上保證他的安全。和所有的藝人一樣,程然一下車就有粉絲在兩邊高聲呼喊。

“讓一讓,謝謝”任言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甚至比藝人還難看清容貌。一路護送程然進了大廈門,送到23層,任言便消失了個幹幹淨淨。走之前隻給程然留下一句“走的時候微我。”

“小然,你這從哪淘來的保鏢啊。這哪是保鏢,簡直是供了個祖宗。”程然調皮的聳聳肩,向麗姐傳遞著我也很無奈的意思。轉頭看著任言消失在消防通道的漆黑中。回想起在W國的首府遇見任言的那一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一個月前……

W國的首府莫非克拉市,程然和經紀人閔柔光還有助理羅蘿剛剛離開紅毯秀,吃了一頓當地的特色,五飽六撐的準備回去休息一下,他們在這裏隻能停留一周,下一周就得趕回國內去參加電影試鏡。結果,剛走到酒店旁的小路時,就發現了牆體凹處的女子,後背滿是汙血,白皙精致的麵容下已近乎毫無血色。給閔柔光嚇了一跳,好在身邊有程然這個大男孩,程然想走近看一看,結果被閔柔光拉住。

“沒事,閔姐。”閔柔光跟在程然身邊好幾年,一手把他捧紅,自然還是信任他的。

“她傷的太重了,閔姐,叫救護車。”

“不……別叫救護車,我沒事。”說著,任言便要起身離開。

“姐姐,你傷的挺重的,不叫救護車會出事的。”程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恍惚間,任言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小然……”

程然三人麵麵相覷……

程然心想: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愣了一下後突然明白,怕不是在喚他。也許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