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來到這裏的時候尹夏香才隻有10歲。

那日正好是夏香她娘改嫁到周家的日子,結果新婦還沒有走完成親禮,便見自己的閨女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婚禮自然是被攪了局。

好在男方家貧,賓客不多,村裏人見此情形多是搖著頭走了。

等她從床上醒來的時候便聽到了門外的爭吵。

“早就說了這個拖油瓶不能要,你偏帶著,如今好了,這進門第一天就鬧這麼一出,以後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她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佟氏,我可是與你說清楚,我們家是窮,娶媳婦不容易,但我們家也不是冤大頭,若是你帶個病孩子,那這親不成也罷,你把聘錢退了,趕緊把她領回去。”是一個老婦的聲音。

“沒有沒有,她沒有病,以前也不曾這樣。”婦人的聲音明顯有些慌,“娘,我如今已經嫁過來了,是要與相公好好過日子的,怎麼能說退親就退親呢。”

“娘,算了吧。”有男人聲音勸道。

“算什麼算,你還沒有被人看夠笑話啊,你啊,就是個軟骨頭。”

“哎呀,娘,您消消氣,二叔他好不容易娶個媳婦他自然稀罕,我看今日也隻是一個意外,這賓客走了便走了吧,又不是我們趕走的,禮錢咱不是都收了嗎,咱不吃虧,多個孩子以後多個人做活,咱家也算是人丁興旺了。”

程橙聽著他們在外頭你一言我一語,她這是在哪?

最後老婦重重“哼”了一聲,爭吵總算是結束。

她從床上坐起,看著房屋內的陳設,對自己提出了哲學三問,這裏跟她原本生活的環境截然不同,難不成她失憶了?失憶前報名了某個劇組的拍攝?就在她心裏有100個問號準備下床去外頭問問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婦人走了進來。

見她醒了,那婦人明顯一愣,隨即很平靜的拉了個長凳坐到了她的床邊。

她看著那個婦人,心想著來的正好,剛準備問些什麼的時候,那婦人開口了,“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娘帶著你本就是不容易,若娘隻為了自己,大可以將你丟給那對老的,我知道你不滿意娘再嫁,隻是我一個婦人,若不再嫁這日子如何過得下去。”說著說著眼淚居然就流了出來。

程橙心裏大受震撼,她一動也不敢動,感情如今正拍著呢!隻是她是個什麼詞啊?

她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啊,看著眼前的女演員,她心裏慌的一批,要不幹脆閉嘴好了,真是對不住了,這演員可真不錯,說哭就哭。

見女孩看著她不說話,佟氏擦幹眼淚歎了一口氣,“你小小年紀性子就這樣烈,以後是要吃大虧的,娘能力有限,能護你的就這麼多,以後在周家你還是安分些,若繼續折騰我們娘倆怕都要被掃地出門了。”說完起身將她按著躺下給她掖了掖被子,“今日你先休息吧,切不可再胡鬧了。”最後看了她一眼,神情無奈的出了門。

不知道這條是不是拍完了,也沒有人喊“卡。”她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媽呀,什麼情況,能不能來點提示啊。就在她有些忍得不行了的時候,門又開了,進來了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