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男,18歲,經檢測無靈根,仙修分院,不予錄取!”

“柳隨風,男,18歲,經檢測無血脈天賦,魔武分院,不予錄取!”

“柳隨風,男,18歲,經檢測魂力極強,靈力感知為零,靈修分院不予錄取!”

伴隨著冰冷的金屬音播報,仙魔武院,新人考核廣場,走出一位的略顯失落的少年,普通的身高,略顯消瘦的臉龐,看起來十分平凡,他的衣著和氣質都顯得十分普通。

然而,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麵容雋秀耐看,劍眉星目,眼中星芒點點,隻是轉瞬便被瘋狂和不甘所掩蓋。

他的狀態並不好,低著頭,抿著嘴,雙拳緊握。這是柳隨風第三次參加仙魔武院考核被拒,是的,他又失敗了。早已淪為江城不大不小的笑料。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天賦差,不自知,整日做夢修士的夢”

“一次又一次的考核,徒增笑料而已,拖累家裏”

“真是虎父犬子,屠夫柳萬年覺醒後,進展神速。寧可自己不修煉,積攢資源,政府發下丹藥也舍不得用,給他服用,改造體質,就這樣報答父親的一片苦心”

“是我,我早就一頭撞死嘍”

此時心頭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走,跟我走吧,我們需要你,域外千千萬萬大世界人族需要你,大家需要你,快,要來不及了。隻要你說同意,你就再也不是叻色,不會在這裏受盡嘲諷”

“啊!你滾啊,滾出老子腦子!滾!!!!!!”

隨著這一聲大吼,柳隨風從夢中驚醒。他的心跳加速,汗水浸濕了睡衣。回想剛才的夢境,當年仙魔武院考核失敗的場景夢魘般重複著,換著花樣羞辱他,刺激他。時不時的,在深夜裏上演。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雙手死死抓緊床單,喃喃自:“十年了,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寂靜的夜無人應答。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十年重複一個夢境,從開始的惶恐、對腦海裏未知聲音的恐懼。到被折磨的麻木,中間甚至屈服過,想著擺爛算了,直接同意。管它被奪舍還是殺害,無所謂了。可是,每次夢境中隻要想點頭同意屈服,便會失語。而且醒後頭疼欲裂,這一度讓柳隨風很崩潰。

自二十年前,天地巨變,未知的能量開始複蘇,草木、森林和野獸都受到了影響。人類的也隨之改變,體質增強,耳聰目明,有的人能夠感受到自然界中遊離的能量,有的人能感受到來自自身血脈的蠢蠢欲動,有的人發現閉著眼睛可以看到周邊人和物。當然更多的是對環境變化,對未知的不安和恐懼。更有甚者,用自身覺得的能力,開始鑽法律空子,滿足私欲。

人心惶惶,社會動蕩的時刻,華國高層頒布中央法令,全國進入軍管狀態。強勢鎮壓利用自身覺類院基礎修行法門,全民修行時代開啟。

鼓勵全民努力鍛煉,感知自身,勇於拚搏,努力加入仙魔武院修行。保護親朋,和已經體型巨變,更加凶猛的野獸鬥爭,和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害人山野精怪鬥爭。采集修行資源,和應對未知的未來!

根據華國公布出來的宣傳影像,人們看見了仙修,禦劍飛行古裝俠客,劍指揮灑,百米外大片林木齊斷。身高兩米五,頭泛金光的魔武修士,一個光頭壯漢,舉手投足間搬起千斤巨石,隨手扔向遠處山體,山坳被砸了一個大洞。神秘的靈修邋遢道士,一把木劍呼風喚雨,符籙甩出,金光接引天雷,融金化鐵,混凝土地麵出現手腕粗深不見底的深洞。

柳隨風的老爹,屠夫柳萬年就是崛起於那個年代。從一個肉鋪屠宰戶,覺醒鎮煞魔體,成為仙魔武院第一批修士,到大名名鼎鼎的血手屠夫柳萬年,用了短短四年時間。

自從柳隨風12歲第一次檢測資質,考核失敗,柳萬年便辭去了江城仙魔武院總教習職務,修士聯盟江北郡分部,特別行動大隊,大隊長。加入了一個全國性雇傭兵組織,專心冒險賺資源,隻為兒子有足夠積累,下一輪檢測可以一飛衝天。

奈何事與願違,接下來的兩輪考核柳隨風還是以失敗告終,也使得柳萬年修為六年修為幾乎毫無寸進,資源舍不得用,出任務拚命,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若不是血脈天賦異稟,根基雄厚,境界跌落也不是沒有可能。